我悠然地说道,玩了一个文字游戏。
他犹豫再三,又再次轻声补充道:“其实,也不需要那么精细,这幅壁画年代久远,就算揭取有点儿瑕疵,只要不影响主要画面,都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意见。”
“对我来说,任何人为因素造成的瑕疵,都是不可接受的!精益求精,这是我做事的原则!”我的语气生硬得像一个古板的老干部。
那人不再犹豫,掏出手机,嘀咕了几句,然后一声令下:“干活!”
那六个人立刻开始佩戴乳胶手套,各取工具,开始在壁画前忙碌起来。
他们分工协作、配合默契,很快就完成了关键部位和各种颜色颜料的取样,装了几十根试管。
工作结束后,洞口立刻就有人取走了那些玻璃器皿。
我也没闲着,在他们拼接好的画卷上,用笔勾出了切割线。
“结果得等个两三天吧?”画好切割线后,我随口问了问已经饶有兴致围在我身旁的众人。
那中年人答道:“不用……应该很快。”
“那不可能!”我惊讶地看着他。
虽然我对这行不太懂,但陈峰以前告诉过我,光颜料成分的测定,就是一个漫长和细致的过程。
“你就等着瞧吧,耽误不了你的时间。”中年人神秘一笑,便不再开口。
下午,有人送来了一叠厚厚的资料。
“看看吧。希望我们没有做无用功,希望对你能有所帮助。”中年人递给我的时候,话外之音已经相当明显。
我接过来,粗略翻看了一下。
非常详尽!
断代的误差在5年之间,矿物质颜料的成分配比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
这时,我才确信无疑:他们背后,有着强大的研究机构在做支撑!
这是啥局啊,挺下血本!
“翟总指挥,怎么样?可以干活了吧。”
中年人似笑非笑地说道。
我叹了口气,极不情愿地拿起那把小铲:“划线,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