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仰起头,认真思索了一会儿,才摇了摇头:“其中一位没有报姓名,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姓翟,但另一位我清楚地记得,他说他姓阎,阎王的阎。”
“你确定?”我连忙问道。
老板瞟了我一眼,拉下脸来:“你什么意思?我有必要骗你?告诉你,这两位客人,当年就是我接待的。那个姓阎的客人,我印象非常深刻,他说让我记住,他是来自庙堂的阎王!”
老板说完,回身看了一眼影壁,幽幽地说道:“而这幅壁画,就是他在原画的基础上,重新绘制的。”
“老板,你不是说,祖上不让你们动这幅画吗?你怎么敢轻举妄动?”叶真笑道。
“到我接手的时候,这影壁早已破败不堪,只能看出原画大概的轮廓。反正已经是破罐子了,动一动,还能破到哪儿去?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了呗。再说了,我也不是老封建。你们看看,我做的决定是不是很英明?这老阎王还真不是一般人,人家画的,那叫一个栩栩如生。”老板志得意满地说道。
我朝叶真使了个眼色。
叶真连忙说道:“老板,谢谢你,其实,这壁画虽然重新绘制过,但看起来也有些年头了。”
“三十多年了。”老板补充道。
“其实我们是中国壁画的狂热爱好者,对这壁画一见倾心。老板你看能不能这样,这间包房我就包下来了,我们想在这儿临摹数日,夜以继日的那种。价钱嘛,你随便开。但我只有一个要求,我们在这里的时候,任何人不得进来。”叶真一脸严肃地说道。
老板脸上都快笑出一朵花来了:“行啊,没问题,你们想临摹多久,就多久!”
我和叶真都笑了。
我们知道,老板不会拒绝这个生意。
一个小镇上的小饭店,一年能有多少生意?
我们这个对老板来说,绝对是百年难遇的大生意,他岂能错过。
于是,我和叶真干脆在这间包房里住下了,而曾晓娇则住进了旅店。
我在“神龟”处把壁画揭取下来,果然,墙里暗藏玄机,我们找到了应该属于《五台山图》的壁画残片。
我捧着刚刚从墙里取出的残片,微微闭上眼睛,让脑子里浮现出网格状的棋盘,将《五台山图》分割开来。
我猛地睁开眼,对一旁还欣喜若狂的叶真淡淡说道:“明日出发。下一个寺庙,崇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