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一看,来人竟是江湖人称的“真李逵”毕凡!“真李逵”毕凡,虎背熊腰,面如锅底,手持一柄大铁锤,威风凛凛地站在门口。他瞪着一双铜铃般的大眼,怒视着任风流,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任风流不禁打了个寒颤,但还是硬着头皮,挺起胸膛,道:“你是什么人?竟敢闯入我房中,打扰我与云姑娘的雅兴!”
“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头做了什么好事!”毕凡怒气冲冲地吼道,“假扮我“真李逵”的名号,到处招摇撞骗,真是可恶至极!”
“你胡说什么?”任风流辩解道,“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是任风流!什么“真李逵”,我可从未听过!”
“任风流?”毕凡冷笑一声,“真是好笑!我才是真正的任风流,你这个冒牌货!”
云紫烟见二人争吵不休,便插话道:“二位任公子,有话好好说。何必为了一些虚名而争执不休呢?”
“云姑娘,你不知道这小子的恶行!”毕凡道,“他假冒我的名号,到处招摇撞骗,败坏我的名声!今日我定要与他一较高下,以正视听!”
“谁怕谁啊!”任风流挺身而出,“我任风流行走江湖,靠的是真本事!你若不服,尽管放马过来!”
毕凡哈哈大笑:“好!既然你不知好歹,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罢,毕凡挥起大铁锤,猛地向任风流砸去。任风流身形一闪,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他顺势拔出腰间长剑,与毕凡激战起来。
一时间,房间内剑气纵横,铁锤翻飞。二人身法灵活多变,时而飘忽不定,时而刚猛无匹。看得云紫烟眼花缭乱,不禁为任风流捏了一把冷汗。
几个回合下来,任风流渐渐落于下风。毕凡的铁锤威力无穷,让他难以招架。而毕凡则越战越勇,一招比一招狠辣。
任风流心中焦急,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他忽然想起云紫烟曾传授给他一套“云中剑法”,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他挥剑而起,身形如云朵般轻盈飘忽。剑法时而如流水般绵软无力,时而如狂风般凌厉无匹。毕凡被这突如其来的剑法弄得措手不及。
云紫烟见状,心中大喜。她知道这“云中剑法”正是毕凡的克星。她不禁低声吟唱起一首古诗:“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任风流听到云紫烟的吟唱,心中一动。他挥剑而起,化作一道青烟般的气流。在毕凡惊愕之际,一剑刺向他的胸口。毕凡躲闪不及,被任风流的剑气所伤。他后退几步,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你……你这是什么剑法?”毕凡喘息着问道。
“此乃云中剑法,非你所能敌也!”任风流得意地笑道,“你若知错能改,从此不再招摇撞骗,我便饶你一命。”
毕凡听罢,心中不服,怒气冲天。他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咬牙切齿地道:“小子,今日我若不将你拿下,誓不罢休!”
说罢,毕凡挥起铁锤,再次向任风流猛烈攻击。任风流身形闪动,巧妙地躲过一击又一击。他手中长剑舞得密不透风,与毕凡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
二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房间内剑气纵横,铁锤与长剑相撞发出金铁交鸣之声,令人目不暇接。
云紫烟看得如痴如醉,她感叹道:“自古英雄出少年,今日得见二人真乃幸事!”
此时任风流渐感体力不支,而毕凡却越战越勇。他忽然大喝一声:“小贼,休得猖狂!”然后一跃而起,铁锤直取任风流头部。
任风流一惊,急忙举剑格挡。只听“当”的一声巨响,任风流被毕凡的铁锤震得连连后退。他只觉得气血翻涌,几乎要吐出血来。
然而在这危急关头,任风流并未放弃。他想起云紫烟曾告诉他:“英雄豪杰,不屈不挠!”于是他强忍伤痛,挺剑再次向毕凡攻去。
毕凡见任风流如此顽强,心中也不禁佩服。他暗道:“这小子勇气可嘉,今日我便成全他!”
于是毕凡收起铁锤,一掌向任风流拍去。任风流见状大惊失色,他以为毕凡要下毒手。然而当他被毕凡一掌击中时,却只觉得一股暖流涌入体内,痛楚顿时减轻了许多。
“你……为什么手下留情?”任风流惊讶地问道。
“我与你也算不打不相识。”毕凡笑道,“今日比试至此结束,我承认你比我更有资格称‘任风流’之名。”
任风流听罢十分感动:“多谢兄台高抬贵手!其实我也不愿与人争斗,只因江湖险恶,我不得不防。”
“好!你有如此见识,令我钦佩。”毕凡抱拳道,“从今往后,我与你结为兄弟如何?”
“甚好!甚好!”任风流大喜,“有兄弟相伴,人生何其快哉!”
云紫烟见二人化敌为友,心中也十分高兴。她微笑着道:“二位公子豪气干云,真乃英雄出少年!今日有幸得见二位真英雄,小女子不胜感激!”
“云姑娘谬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