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冷场了多久。
被她盯得没辙,季弋忽的扯了嘴角笑。
他这辈子没跟人解释过什么。
以前是没人听他解释,现在是没必要跟人解释。
但这一次,不太一样。
他没说以前,只说,“刚才是我混蛋。但鹿兮,那也是我。”
鹿兮反应了一下他这话的意思,然后后知后觉的发觉他刚刚叫了自己的真名。
季弋起身,试探着坐到她身边,“我有很多缺点,尤其善妒。”
鹿兮白了他一眼,这是给自己挽尊来了。
他给自己铺了第一层台阶,鹿兮也跟着往下铺。
她指了指床头的药酒。
季弋乐了。
狗尾巴都要敲到天上去了。
他扯开衣领,把药酒放进去捂热,“你这是拍戏去了还是挨打去了啊?”
“吊威亚吊的。”鹿兮指了指天花板,“比那还高。”
一问一答,倒也算是和好了。
瞧着她青一块紫一块的肩膀上挂着的那根绳,季弋那把浪荡的嗓子又勾了起来,“热了,我帮你涂?”
鹿兮不太信任的斜眼看他。
季弋举起三根手指,一脸正经的发誓,“我保证不趁机动手动脚!”
鹿兮踹了他一脚,倒也转过身让他涂。
季弋跟个老师傅似的,先把药酒在手心搓热,再带了点力道按揉。
别说,技术还真比裴秀秀强点。
手也确实老实。
鹿兮舒服的哼哼唧唧,顺带还不忘调侃,“你是几号技师啊?待会给你包点小费。”
他给她揉着腰,俯身到她耳边吐气,“小费就不用了,咱商量商量,能不能攒着一次付个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