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失去了部分记忆,只记得一些最重要的人,为了安全起见,才准备静观其变,暂守青州,从长计议。”
这番话,真假参半,她这身体确实被陷害落水,也没有小阁老那部分记忆,更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眼前这位...
至于听到他耳朵里是什么样子...
就不干她的事了。
竟然是这样...梁舒渝眉头皱了起来,一是因为当朝竟然有人敢谋害朝廷命官子嗣,二,则是...他竟然,是不重要的那部分,明明都给她看了个全...明明还...
想到这里,他看着她的眼神多了几分复杂,细看还有些许委屈。
被这种眼神注目,纪衿芫心下虽然疑惑,不过表面上还是云淡风轻的样子,将性格大变贯彻到底。
以前有多发颠,现在就多冷静。
“原来是这样,信会送到,我也会尽力护你周全。”沉默了会,在纪衿芫以为他还在怀疑,准备再度解释时,梁舒渝不带丝毫感情的开了口。
“如果可以真是太感谢了。”虽然总感觉他的语气怪怪的,但纪衿芫还是客套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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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青州营的事便告下帷幕,纪衿芫收拾好为数不多的物品,和梁舒渝二人说了声,便去苏守家告别。
"干姐!”纪衿芫一进门便听到小孩子脆生生的童音。用了药没过多久,苏守便好转起来,再加上纪衿芫时不时带些好的吃食补着,小孩子开心了,病也好的更快了。
"哎,守儿有没有乖?”纪衿芫扬起笑脸,稳当接住飞奔过来的小孩子,温柔的抱进怀里。
听到声响,苏楚氏也出了门:“纪小姐来啦。”
苏楚氏性情直率,壳硬心软,经过几天的相处,两人早已熟络起来。
“是啊,今天来是辞别的,再不回去爹娘该吓着了。”
〝也是,这都初九了,再六日就是上元节,年也过完了。”苏楚氏不知想到什么,没由来地叹了口气。
纪衿芫放下苏守,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乖哦,姐姐要回家了,以后不能天天来看守儿,守儿要听阿娘的话。还有!守儿不可以再吃许多糖了,小白牙会长虫子的!”纪衿芫一本正经的叮嘱着,可是小男孩似乎只听见她要走,马上垮下脸,情绪来的十分快,眼眶转红,水灵灵的眼睛要哭不哭的,瞧着就让人心疼。
“姐姐要走了?”
"对啊。”
“明天来不来?”苏守带着哭腔抱着纪衿芫的手臂撒起娇。
“小守最乖了对不对?姐姐明天不来也不会哭鼻子对不对?”
“那后天呢?”苏守不甘心的问着。
纪衿芫蹲下来捏了捏他的小鼻子:“后天也不来了,姐姐有很多事情要做,就像爹爹天天外出做工一样。但姐姐答应小守,以后一定会回来看小守的,到时候小守儿一定要健健康康的,不要再生病了哦。”
苏守没有吵闹,只是明显的难过着,眼里蒙了层水雾,似是在强忍泪水。
小朋友哪里知道那么多弯弯绕绕,他只知道一个对他特别好的姐姐要走了。
纪衿芫有些不忍,却也没办法,只好假装无事:“拉勾,姐姐忙完了就来看你。”
“嗯!”苏守点了点头,伸出小手,与纪衿芫定下承诺。
待苏楚氏抱着小守去了里屋,纪衿芫拿起备好的东西走向苏辞安。
“干爹,这些当是我补的新年礼物,是些水果,吃法简单,洗干净就可以吃,皮儿里养分多,不过吃与不吃任您。这里是些小玩意儿,守儿之前无意识提过想要玩具,别人有的,我不会让他少了。也是些不一样的,玩法小孩子肯定琢磨得透。”说着,她将两个布袋放到院里的石桌上,向苏辞安走近了些。
“我人不常在青州,能做得不多,这个您收好。”纪衿芫将秦时锦硬塞给她的银子递给苏辞安。
“不能要,这些都不合礼数。”苏辞安默默看她做完一切,说话时略有哽咽,眼里泛起泪光。
“您若不收,我便放不下心走了。这些年您辛苦了。认亲是我自愿,我定负责到底,你们救下我,就是天定的缘分,若难以消受我的好意,便慢慢来,来日方长不是?”纪衿芫拉过他的手将银子塞给他。
“小阁老言重,这不过是在下分内之职,怎么可以...”
“话不能这么说,你本来早就已经退出苍青阁多年,说白了,就算无视我的求救信号,阁主也不会怪罪你的。好人定有好报,自古以来就是这个理,你们要安心幸福才是。银子收好,多添置些新家具,好好收拾一番,我下次来时若还看不到新景气,可是要怪您了!”纪衿芫特意加重了语气,两人相视而笑。
一锭银子五两,一两银子千钱,这一锭刚好够将小屋简单翻个新。为了让二位安心,还有一锭在礼袋里,没放明面上,等他发现时自己估计也走了许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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