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纪衿芫但笑不语,只轻声道:“打扰了。”说罢,她便拱手告辞。
这些很好查明,至于她心中那点疑问,得见过另一个人才知道。
胡成巷的访问吃了闭门羹,在她意料之中,和街坊稍作打听,纪衿芫便确信了心中猜想。
突发横财,日日笙歌,辗转花丛。
啧,这很难评。
很像那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能给人带来的用钱堆砌的享乐。
“怡红院…得去一趟呢。”纪衿芫有些疲惫的掐了掐眉心。现在将近下午三四点,她拐进空无一人的小巷,一息间了无踪影。
坐在熟悉的书桌前,纪衿芫执起笔写下所有线索。
汪柯:妻多病,状貌娇弱,家中药味刺鼻,然其身无药味。
写到这里,她不禁在心中吐槽,就离大谱,一个多病之人身上的味道能是清冷肃杀的竹叶香吗。
那汪柯的关心倒是不像是装的,所以这位汪夫人,大抵是装了太久,假的也成了真。她的使命,或许只是在幕后之人需要之时为之卖命罢了。
倘若原身一事未曾有过,许是她一生便这般平淡幸福的过着。
至于那药和所谓的堂哥,她猜的不错的话,十之八九是上面用来控制她的东西。
不过,今日她上门问询,虽是用了别的理由,却也免不得疑心重的人觉得有破绽,要是真被她察觉上报...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想着,纪衿芫按了按胀痛的额头。
之所以想这么多,是因为如若那来顺竟然完全不规避,还待在这天京逍遥快活。
如果他没有招摇享受,而是逃离遁走。她或许会信这出障眼法。
但,第一次替凶杀人来了笔巨款,按理来说正常人是不敢停留于原地的,唯恐天降横祸被人缉拿,纵使他头脑简单,也不至于这般花天酒地度日。
倘若不是第一次杀人,呵,那就更不可能这般没脑子的行事。
若是刻意装成这样,嗯,反正纪衿芫是觉得没什么必要,怎么伪装都能查到他头上,这又是何必呢。
所以为什么他理所应当般待在京城享乐...或许,他根本就没完成任务,没有杀原身...
那么这笔钱,他才会花的毫无顾忌,顺理成章。
头脑风暴过后,纪衿芫更是觉得头像被针扎过一般,细密的泛着痛楚…
半晌,她重重叹了口气。
要不是正处于生死局中,谁愿意心机算尽扒细节,绞尽脑汁找线索,看一步算百步。
她眉间郁结,染上几分不耐,揉掉方才写过字的纸,重新提笔。
一. 将计就计,不露马脚。
二. 齐头并进,需以最快的速度往下探查,这就得用上那块风令了。
很快行动的话,应当是有效的。
得了...下一步就是实施。
不过,似乎有什么被她忘记了。
算了算了。纪衿芫没有强迫自己一定要想起来,指尖无规律的敲了敲桌面,抬眼间人便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