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涂伊谈的时候没避着你,你什么想法?】
【你这是在逼我决定吗?】观南透过纪衿芫的眼睛看着半夜突发高热的顾笙,眼里的郁结愈发深沉。
【我可没有,反正有能力能做到,为何不呢?你就是另一个我,拜托,我还不知道你?就算是放纵一次要了他呗,又不亏。】
【你当时栽在梁舒渝手上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
【一半一半吧。别打岔,这小可怜高烧不退的...再折腾下去能把自己熬死。】
【...】
【我真是,有时候被自己给拗死,明天就得去试探成王了,在那之前这事总得解决吧。】
【......知道了...你让我想想。】
【......哎呦...】
纪衿芫和观南聊完,半夜被吵醒的头疼更严重了些,看着顾笙吃不进药,俨然还在噩梦中的样子,重重叹了口气。
这性格也真是...
现在她大概清楚昨天他为啥抱她,精神受创加高烧,直接给人脑子干糊了,大抵是当时脑子里压根就没有她的存在,只有观南,所以才做出异常举动。
【再不退烧,人就没了。】
【...你真的能将我的灵魂剥离出来,给予肉体?】
【呼,终于想通了。我不知道,只是猜测,昨天已经把涂伊喊来问过了,她说这个世界有上界的人,她权限够了就可以和上界的那位沟通。】
【你不确定,我又怎么能轻易确定...】
【我要你认的压根和这件事能不能成是两码事,你明明清楚,大家都是明白人,你在这里装什么糊涂,昨天晚上看见他的一瞬间我的心都抽痛了,这可能是我的情绪吗?!】
【......所以我难道要为一件虚无缥缈的事情放纵吗?!别搞笑了纪衿芫,我就是你,我们是一样的...】
【是个屁!老子才不会这么容易放弃,都说了你的处境我清楚,你只要想,其余的事情我来想办法,现在只是要你承认一下喜欢他又那么难吗?操***,我***现在心还在疼,合着你无知无觉无所屌谓,痛苦老子一个人照单全收了是吧!】
【那我又有什么办法,但凡早点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当时我***就不会管他!我又怎么知道我会心疼他!!】
【切,非得激一下...行了,你认了就好办了。】纪衿芫总算是放松了些,心间的钝痛也少了点,开始备车往右相府上赶。
【你什么意思?】
【没啥,就是你要不愿意,这事强行成不了,昨天晚上已经谈拢了,能成。】
【什么谈拢?】
纪衿芫没理会观南的问话,上了马车,天知道她到底有多困,明明昨天晚上可以抱着香香软软的老婆睡的天昏地暗,结果硬是被察觉到一点不对劲赶来的涂伊吵醒,还给带到了白相的右相府上,和之前在元宵诗会上的温枝小姐来了个夜会。
——昨夜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妈我的姥,我的姑姑我的袄啊!快别睡了!!!要死了要死了!】
【你他喵的是烧开的开水壶吱哇乱叫?!****要在半夜来?*&***#的招魂呢?】纪衿芫看了眼身旁紧紧抱着她熟睡的梁舒渝,硬是忍着没窜到空间缓缓,而是在识海里疯狂输出。
【哎呀真有事!这事没了我肯定不闹你了。】
【你最好是。】
【我本来在世界局待的好好的,然后...】涂伊意识到自己说了啥后愣了下,发现没有任何的变化后才敢继续说下去。
【结果被最顶级的上头叫过去说这个世界检测到了异常崩坏值。】
【不是已经收了个异灵?怎么反而更坏了?】
【就是那个异灵!就是他~】┭┮﹏┭┮
【劳资蜀道山,话说清楚,一次性的麻溜点!】纪衿芫压着心里噌噌往上冒的火气和仿佛下一秒就要猝死的困意,咬着牙说道。
【不是异不异灵啊,关键是顾笙!是顾笙啊!他快要黑化了!之前也不知道他是那谁来渡劫啊,妈的怎么尽逮着我一个人薅啊!草!】
【直接说我能干嘛。】
【现在这个世界即将濒临崩散,你之前说的那个办法我上报了,现在成了紧急执行方案,我们得去一趟右相府。】
【干嘛?找人帮忙。】
下一秒,纪衿芫体验了一次真正意识上无时间地点距离条件限制的瞬移。
坐着的温枝似乎早就收到信息,在厢房端坐着等着她。
“来了啊?坐。”
听着她熟稔的语气,纪衿芫沉默了一瞬,从空间掏出外衫,边穿边过去。
“你是?”
“我是你认的干娘。”
“.......”纪衿芫沉默了一瞬,“现在可以和我说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