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药一滴不漏的全喂了进去。
当她想要起身时却被他伸出手紧紧箍住,加深了这个充满药和苦涩的吻。
观南只是愣了下,便随他索取,清醒着沉沦。
直到两人都没了气力,缺了氧气,分开时彼此都气喘吁吁。
“什么时候醒的?”观南嗓子有些哑,问他话时也不像从前那般冷冰冰,个中含着的绵绵情意叫顾笙不敢认,他根本不敢信这种语气是在对他说话。
还没回答,眼泪就糊了眼眶,声音也哽咽起来。
“是你,我不会认错的,你回来了是不是。”顾笙答非所问着,搂着她脖颈的手更加用力,两人之间的距离一减再减,鼻尖相接。
观南则是低声笑了,已读乱回道,“听说你做了噩梦?”
热气喷洒在他脸颊,脖颈,蒸的他没一会儿脸上便染上迷醉般动人的红。
这会他倒是承认了,点了点头,“梦见你不要我了,走的毫不留情。”
反反复复同一个梦,真实到现在心脏还像是被活活剐了一块下来,遭着狂风吹,抽痛不止。
“是吗?确实像是我做的事情。”观南笑的像只狐狸,果不其然的见到了他气急败坏的样子。
“你还笑!”
“我说的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你心里要有判断。”
“以前说的话我不当真了,你现在跟着我说...”顾笙确认着眼前人是她,任性又固执的说着以前他绝对不会说的话。
“我喜欢顾笙。”他说着,不仅语气是颤的,心也是颤的。
“傻瓜。”观南笑了笑,低头吻上他,直到他有些受不住才撤退。
“我喜欢顾笙。”她说,语气是坚定的,连着眉眼都看上去坚定。
“观南以后不会离开顾笙。”
“......”长久的沉默。
顾笙哭了,看着她又笑了,松开了她的脖子,将人推的远远的。
正当她不明白这是在做什么时,他才继续说道,“就算是梦,也得真实一点啊顾笙,她怎么会说出这种话...也该醒了...”
他拂去眼角的泪水,重新闭上了眼睛。
反应过来的观南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探了下他额间,似乎没那么烫了。
感受到额头传来的凉意,顾笙有些迷茫的睁开眼,“你怎么还在这里?”这个梦有这么久的吗?
“呵。”观南也不回应,当着他的面开始解衣服,随着衣服一件一件的褪去,顾笙肉眼可见的慌张起来,“你干什么?”
“你。”
观南知道自己做的不对,虽然他以为这是梦的行为让她这会儿有点不满,不过既然他以为这是梦,那就再荒唐一点好了。
她掀开被子,将人压在身下,便是一轮狂风骤雨似的掠夺,吻的他节节败退,抵着她的肩膀喘气,“你到底想干什么?”
“顾笙。”
顿了下,她继续补了句,“夜还长。”
听到这个令人面红耳赤的回答,顾笙以为这是在他梦里,以为这是他想她做的事情,更加难为情起来,却是骗不过心里的期待和欢喜,好半天缓过来,才嘟嘟喃喃的小声说着,“我...是第一次,我不知道...”
“不知道...怎么做。”
这个反应真真是可爱极了,观南伏在他耳边,低声笑了笑,“傻瓜。”
“放心,我轻点,不会弄疼你的。”
“什么疼?”顾笙不明所以,问话却被淹没在下一轮进攻中。
............
是啊,夜还长,还能做很多事情。
不过这一夜,却让顾笙认清了两个现实,她是个骗子。
明明说了不疼的,明明说好不要了的...
骗子。
还是个混蛋...
他还烧着呢...
混蛋。
——翌日清晨
昨夜有些过了...观南看着他满脸病态的沱红,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老老实实地将人抱到浴桶里收拾干净,换过床品后,才吩咐银琇去熬药。
喂他喝完后,纪衿芫刚好推门进来。
还没等她开口,纪衿芫就说道,“没事,除了几个当事人,其余所有人那边,都会合理化你的存在,我说过了,你只需要认清自己的心,其余的都不是你该考虑的。他怎么样?烧退了吗?”
“......”观南莫名有点心虚,轻咳了一声,“还没有...”
“还没有?不应该啊...”纪衿芫十分疑惑,温枝说是因为梦魇才高烧的...现在总不至于梦魇了吧,人都在他身边了...“你没和他说清楚?”
“......他以为自己在做梦...”观南无奈道。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