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想要找死,悬崖目测不到二十米,下面是水流,因为最近洪水肆虐的原因水位暴涨,这样下来和悬崖的距离更近了,加上他下去时用剑插进崖壁,虽然效用不大,但是还算有个缓冲,他就趁着这点时间一手扒住凸起的那块石头,另一只手先放开剑,稳住身子,再马上扒着岩石。
直到没有下脚的地方,才直愣愣的跳入水里。
这样,所受到的水的压强,是最小的,还能保留力气,在水里游一会儿。
这个世界武功有内力修习方法,纪羿茗当然也是学到无法精进才停止,每日都会练习巩固的,这水流杀不死他。
上面的人似乎准备往水里放箭,纪羿茗只觉得搞笑,果然,当自己带着脑子和一堆认死理的人在一块,事情就会变得简单。
这个距离加上水流的速度、深度,箭射进来啥用没有啊...
他顺着水流飘,不做挣扎的憋着气保存体力,受不了了就上去吸一口气续命,然后接着飘。
在水里有意识的避着那些碎石之类的东西,以免遭到不必要的伤害。
按照他的推测,这河流最终会淌到青州,再汇聚到西府。
挺好的,大夏天正好待水里凉快凉快,还能很快的到别的城市。
就当玩了个漂流好了。
不过京城那边大概是要出事...平时与人为善,仇人不多,所以在这个节骨眼上,想要他性命的人也实在不多,除了那几个一直针对他的老登,就只剩下芫芫调查出来的那位伪装者--成王梁祈。
甚至有可能这群人是一伙的,纪羿茗越想越觉得自己真相了。
说不定那群人为了确定他死了还会顺着河道找他,所以他趁着飘到了一个看着比较安全的地方,赶快使劲上了岸,猜了个方向,运起轻功就是飞,直到碰到了许多人,看见了集市,才停下脚步,随机抽取了一位幸运观众问到了自己所在的地方。
青州。
顺着水道,本来将近两个时辰的路程,竟然只需要一个时辰不到。
纪羿茗浅浅感叹了下,马上找到成衣店,花钱换了身衣服。
再到附近的苍青阁产业,或许是纪衿芫提前打点过,他一路畅通无阻的见到了负责人,把自己的情况全数告知,最后就地写了封长长的信。
既然自己去不行,那只好让别人去了,现在人在青州,当然是赶紧的关注水患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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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跳水里了?那就是还有活着的可能...”白朝露手上抓着只蝴蝶,它背上的磷粉因为挣扎而籁籁下落,闪着奇异而瑰丽的光芒,她的手也沾上了,只笑着,在它心脏跳动的下一个瞬间结束了它的生命,化作磨撵过的玉玊般细碎的粉末,尽数落在香炉中。
“属下即刻去确认。”
她没搭话,只是挥了下手。
那名来禀报的人被接受到信息的暗卫堵在门里,“您...”她向来喜怒无常,心情好的时候不管手下办事多么不利,也能随意揭过,心情坏了,被迁怒者众,死法不一。
只不过他们的生命早已经被她把玩在手上,无非是死,反正无依无靠,也无牵挂。
所以他安了心。
不卑不亢,很是坦然。
白朝露叫其他人下去,笑颜如花,妩媚而不自知般注视着低着头的人。
“你不怕我?”
他摇摇头,却不说话,这幅任君采劼的模样正对白朝露的心,她笑着,走近他。
“真是胆大,本来,想要拿你试毒的呢...”她将他的头发揪着,突然用力,将他拽起,打量着他的面容,不过她自己好像忘记了,能进来和她说话的都是照着她喜欢的模样找的人,能够近她身的更是如此。
“不错。”她点了点头,“取悦我,我就饶你不死。”
他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所有像他一样的人都心领神会的事情。
看来,今天她的心情还不错,他想着,很快的开始了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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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兴致的顶峰,他发现白朝露的脸突然变了,诡怪离奇,好像是无数的死人面层层重叠,身体也变的一会儿绵软若云,一会儿僵硬似石,她就像一个身兼无数生魂的寄生者,无时无刻都在汲取生机,包括现在。
恐慌萦绕在他的心头,他不怕死,但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东西太多太多。
正如眼前发生的。
他赶紧自己在*一个活死人,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