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给表,我给澜姑娘买菓子,菓子去。”
他憨傻,心却善,既然庖厨嬷嬷断菓子没问题,那就买菓子给澜姑娘放心吃。
晟丞渊未拦他,待不见他远去背影,与三旬道:“劳你再跑趟青州吧。”
三旬有伤未复健,晟丞渊虽有不舍但又实在不放心交由别人。
“一是打听表姑娘自小是否有暗疾,再就是......”
她一时勇毅果敢,一时乖顺温良,难道只是因寄人篱下要隐藏本性吗?
她本性又是如何?
她一贵胄嫡女即便不若晟滢那般骄纵,也不至于这般会看人颜色。
这十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让她养成如此性格。
“再就是,她为何突然跑来浚仪。”
“你也不必着急回来,一切且先书信联系。就在那边养伤,养好再回。”
翻找出几张银票,往三旬手里塞,“坐船去,也缓路途劳顿。”
“用不了这些,属下身上还有些银两。”三旬推托。
让他不由想起少年时与三旬初见。他和九里偷溜出府,被一群小乞丐围殴抢掠,三旬冲进人群帮他们解围,他摘了颈上玉佩赠予他,他说‘用不了这些,可否请公子帮我安葬母亲’。
“拿着,穷家富路。”晟丞渊硬塞进三旬怀里,“带一两个心腹,若你身上不爽利,也好有个照应。”
“公子费心,还是属下自己去吧。”
懂他为什么坚持一个人。
三旬心思缜密处事周全,虽以长随身份伴他左右,却不只是遵从旨意那般,护佑之心甚至比九里更加赤诚。晟丞渊心暖如春。
待九里提着食盒回来,寻不见三旬,不由絮叨:“等不及和我告个别吗?还特意给他买了榛子糕,枉我待他一片真心。”
提着‘真心’进了义王府,九里笑嘻嘻跟晟丞渊请示:
“公子,一会儿可否由得我先与澜姑娘赔个不是。”
那日公子给他讲了,为何邀澜姑娘过船,澜姑娘却执意投江,他懊恼不已。
“若澜姑娘觉着这一盒菓子不够,明日后日我都可以再去买,只要她喜欢,买到她满意为止。”
听他絮叨着,晟丞渊不觉面上挂着笑,抬眼便已经到了福萱堂院门前。
却见院门紧闭,不由让他心下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