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
“你这脂膏做得妙,放了何物遮盖那股腥膻气。”
蒋菱好奇,先接了过去,并从其中挖出一小块涂抹在自己手上。
“有次四公子见我熬脂膏,给我出的主意,其中放了少许桂花蜜同檀香粉。”
苍苍面上忽然泛起红晕,“三旬哥帮我磨的檀香粉,极细。”
瞧她那般娇羞模样,蒋菱不由逗趣她:“想来该是让表哥给三旬派个远差去做,你二人日日在一处,难懂小别胜新婚的道理。”
“谁人能有你懂。”
云澜揶揄,道:“在一处同四哥哥怄气,待人家行船走了,又日日掰着指头算人家归期。”
几人笑闹间,有侍婢过来传话,说是四公子托人带了批货物回来,来人正在院外候着。
“陈伯?”见来人是陈伯,云澜有些诧异。
陈伯她是熟悉的,几乎与四哥哥行船时间相同,云澜去渡口取货之时,同他有过几次照面。
“忧心你着急用,晟公子嘱人先带回来给你,我今日恰好往渡口去,一并帮你取了回来。”边说边打开箱笼,陈伯道,“你可要先验验货?”
三大箱笼的螺细镶嵌之物,惊艳的几位小女娘眼神光亮。
“哪里需得验货呢,能得人帮忙带回来,云澜已经是感激不尽。”
她又笑道,“早晨我菱姐姐才算过,再有半月我四哥哥也该回来了,实不必急这一日两日的,还要劳烦陈伯您特意送来与我,云澜不知该如何感谢。”
“哪儿的话,哪儿的话。”
张罗着下人将箱笼搬进雅澜阁后院里,望着陈伯匆匆离开的背影,云澜轻蹙起眉。
往日里,陈伯最是爱玩笑斗嘴,怎的今日他总回避她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