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那是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我在外面有个应酬,回到家已是晚上九点多了,我冲了个澡,正准备熄灯睡觉。”
忽然听到,大门“咣当”一声重重地关门声,我循声而出,看见顾晓靖浑身湿漉漉地站在门口,身上只罩了件透明湿透的纱衣,纱衣粘在她的身子上,玲珑曲线,一眼洞悉。
丰挺圆润的乳房,平坦的小腹,浑圆结实的大腿,弹韵有致的翘臀,纤毫毕现,一览无余。
她痴傻失声地哭泣着,身子抖得如筛糠,头发遮住了她的整个前额,只露出无神空洞,睁得大大的,圆圆的两只眼睛,眼睛里又有几许惊恐闪烁其间,像具空壳的孤魂野鬼,面目狰狞,脸色煞白,脸蛋上有似被掴掌的红印,泪水从她的脸上“潺潺”流淌,只见流泪,听不见任何哭声。
她的短发已完全湿透,雨水从她的秀发滚落下来,罩着身子的纱衣上“吧嗒吧嗒”地往下滴着水,她的脚下已成流淌的小河。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似在本能地释放她内心的恐惧,她高耸圆润的乳房,在她的纱衣里,随着她的呼吸,起起落落。
“吧嗒吧嗒”单调乏味的声音,久久地回荡在房间里,这种声音狠狠地抓住骥昆的耳膜。
她不说话,但肢体语言更吓人。我瘆得慌,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身体本能地后退一步,差点跌倒,倒吸一口凉气,心“咚咚”乱跳,像个濒死之人,心猛地揪紧了,呼吸骤停了,没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我意识慢慢恢复,我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步地靠近她。她见到我靠近她的身体,先是用手抓住头发抱着头躲着我,我壮着胆子慢慢地接近她,她知道我不会伤害她后,身子就不再躲避我。我理顺了她的头发,看清了这张脸,“晓靖”,我叫出声,一把搂住她的香肩,她“啊”地一声,忽地扑倒进我的怀里。
她冰冷的身子往下坠,我抱住她,不让她跌倒。我感到她身子很沉,很无力,我抱着她,我俩跌跌撞撞地挪到沙发,我把她的身子扶到沙发上坐好。
我赶忙拿过干毛巾给她擦了把脸,又给她倒了杯热水喝下。我近身抱住她的身子,把她拥进我的怀里,她在我怀里啜泣一会儿,哭出了声,我也感到她的身子暖和了,我知道她好了很多,哭出来也就好了。
她开口说了句:“我想洗个澡。”“洗完澡穿上这套睡衣。”我把睡衣递给她,她接过后就拖着软绵绵的身子进了浴室。我知道,她身上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现在不肯说,她现在需要冷静。
我坐在沙发上陷入了沉思,这时我也清醒了。不知怎么地,我又开始坐卧不安,开始胡思乱想。
我想,她怎么了?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能帮助她吗?她是不是被人欺负了?可有谁敢太岁头上动土,欺负她呢?是天灾还是人祸?她的父母怎么了?我前天还随爸妈拜访过他们啊?难道今天,他们……他们……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父母难道一夜之间破产了,一贫如洗,又回到了“解放前”?白天我还听别人说她的父亲到澳门赌城豪赌一个月不归,在澳门过花天酒地,声色犬马,纸醉金迷,挥金如土的快活日子,都说“赌博输家”看来也不无道理。可我平时看到顾嘉龙伯父生活丰俭有度,治家有方,不像是暴发户那般奢靡堕落,败光家财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难道是顾伯父被人劫持绑票,赎金给了,又被劫匪撕了票?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晋阳城民风淳朴,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斑白不负戴,顾伯父又讲义气,跟条条道上的人都有交情,谁会绑他?谁又敢绑他?
听说他跟某道,某龙虎会的道上朋友交换过生死帖,插过香,磕过头,拜过把子。他还跟晋阳城公安局长是铁哥们,三天一小聚,十天一大聚,交情铁的很。更有传的玄乎的是,公安局长还给他左右安插了保镖,便衣,还给他一把手枪用于防身。……被人绑票,或撕票。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难道是顾伯父公司内部起了内讧,“祸起萧墙”,把他的公司变卖了,把他架空了,他手里的资产都变得一文不值,烂大街上也没人要,……。
坊间传,他手下的二把手郑虎,近一年来,频频与猎头公司接触,跟顾嘉龙的对手公司眉来眼去,暗送秋波,背地里挖老东家顾嘉龙的墙角,只等东风来,再“举事”,一招致顾嘉龙于死地。
郑虎,人送外号“小老虎”,他在寰宇集团是个不可替代的“柱石之臣”。他俩就像“巴芒”,珠联璧合,双剑合璧,共同演义属于他们俩的传奇。他在寰宇集团领袖群雄的影响力与顾嘉龙不分上下,领导才能难分伯仲,在业界是个炙手可热,人气鼎沸的翘楚之辈。
坊间传,顾、郑不合,貌合神离,觉得郑虎抽身而去,寰宇集团便会土崩瓦解,不复存在。可是,我昨天还在家宴上看到他俩酒后称兄道弟,拉着手,那亲热劲,真有“执子之手,与尔偕老”的意味,像“桃园三结义”的刘关张那般相互成就,生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