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闪，脆弱又精致。
应该是推开的。
但是不知道为何，这种柔软的触觉，竟然让他有些熟悉，他好似牵丝戏操纵的木偶，迎合起她的吻。
两个曾拔刀相向的疯子，此刻竟然吻在了一起。
林棉衔住他的唇，如品尝最甜美的浆果般碾压，相似的触感之下，她脑海中一帧一帧闪过的却是上个世界的点滴。
他拥她入怀。
他关切的眼神。
他在摩天轮上的吻。
……
可一帧一帧画面飞快闪过后，一束白光闪过，那张额头盖着乱发、阴郁的脸突然出现。
她缓缓睁开眼。
眼前是他，也不是他。
她移开了唇，刚刚的亲吻太过激烈，两人似乎都有些恍惚。
她看见他喉结微动，眼神中有略微失神，薄唇轻启，“从前的你，是什么样子的。”
刚刚吻的太疯狂，林棉的声音有点哑，“我……？”
喻渊移开视线，自嘲般地笑了笑，“算了，当我没问。”
温情过后，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又古怪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林棉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但是这种感觉太细枝末节，她有些抓不住。
“你讨厌我？”
她盯着他抑制着情绪的眸子，有些疑惑，“你很讨厌我，是么。”
喻渊别开脸。
他被林棉压住的右手微微用力，血又从伤口处喷涌了，疼痛的感觉让他总算有了些许清醒。
再次开口的时候，他的声音明显有些嘲讽。
“你觉得呢？”
！！？
这算是什么回答。
林棉眉一皱，这个世界的喻渊所有的反常行为好像都有了答案。
“你讨厌我，讨厌到想杀了我？”
她有些不敢置信，“你不是因为钱。也不是因为扭曲的爱。你想杀我，仅仅是因为厌恶。”
原来，他厌恶她已经厌恶到必须除之而后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