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经过王铭身前时,狠狠的在他身上踹了两脚,顺手捡起了他的那把手枪。这玩意我以前虽然没用过,但好在平时警匪片没少看,保险还是懂开的,瞄准扣动扳机自然也不在话下。
我率先跳下了洞口,大春手上拿着那块沾满鲜血的砖头也紧跟其后。
洞口下是一段向下的石道,从开凿的痕迹来看已经有些年头了,而且工艺十分的粗糙。
我们一阶阶的往下走去,石道并不是直直往下的,而是隔十米就会有一个九十度的转弯,然后继续向下。
我和大春一连走了七八个转弯,依旧没有到底,如果不是一直顺着台阶往下走,我都不经要怀疑是不是在兜圈子了。
我们又拐了几节楼梯,依旧没有见底,我是越走越觉得可疑,我忽然想到了什么。
我停下了脚步,对大春说道。
"不对劲,我们这是在绕圈子。"
在如此狭窄的通道里,声音是可以传很远距离的,可刚才王铭冲下面喊了老半天都没有回应,这是说不过去的。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或许我们身处的本就是两个不同的地方,也可以说是两个平行的空间,而这两处空间链接的地方被什么东西给隐藏起来了,我们习惯把这种违背常理的空间称为异空间,在民间也常被称为鬼打墙。
自从有了上次被女鬼带上鬼道的经历,回去后我就去了解了很多相关的知识,正所谓有备无患,毕竟干我这个行当常在河边走,就怕有湿鞋的一天。
应该是这石道的某一段连接着这处空间,我也无法判断进来的条件是偶然的还是必然的,但走了这么久依旧没有看到其他人,或许只是我们倒霉触碰到了什么机关,才进来的,或许七爷他们被困在了其他的地方,正等着我去救呢。
一时间我也没有了其他的办法,但我想着这个机关很可能只是障眼法,利用的是我们视野上的盲区。于是我摘下了鼻梁上的眼镜,只感觉一股清凉的气息在眼眶里流动,对付这种幻境我的鬼眼或许能派上用场。
这时候普通的眼睛是信不过的,为了防止大春走丢,我拉着大春的手开始往下走去。
可我发现原本和我并排的大春走着走着就和我拉开了距离,这是个好的兆头,这说明我和大春看到的石阶是有差异的。
为了防止被大春带偏,我让大春闭上眼睛跟我往前走。
就这样拐了几个弯,忽然我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沉重铁链拖动的声音。
这声音在洞内回荡,像是很远,也像很近,我停下了脚步,细细的听了起来,拖动锁链的声音却是戛然而止了。
我将耳朵贴近石壁,却是背脊一凉,石壁里传来的是一阵凄厉的哀嚎声,声音很细,有些模糊,听不清内容。
我猜测我们应该已经离开了那处异空间,为了加快速度,我让大春睁开双眼走路,果然,之后我们的距离并没有再被拉开。
我小声对大春说道。
"就快要走到底了,小心一点。"
大春本来就胆小,一路下来已经是面无血色了。
为了稳住他的情绪,我对他说道。
"不用害怕,你手上的这块板砖刚刚是给人的脑袋开过瓢的,粘了人血能辟邪,真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直接狠狠的给他来一下,保证魂都给他拍散了。"
大春重重的点了点头,手里的板砖被握得更紧了,眼里的畏惧似乎也少了几分。
我们沿着台阶一步一步继续往下走去。渐渐的,空气中弥漫起了一股淡淡血腥味,越往下气味越浓。
当我们拐过一个弯后终于走到了石阶的尽头,前面是一条平坦的走廊,走廊的两旁各有一排石俑,石俑为站立姿态,手上或拿巨斧,或拿宝剑。而走廊的尽头则是一扇石门,石门已经被推开了一条缝。引起我注意的是,石门的两边各有一尊石俑,她们的手上捧的是一个烛台,烛台上边的巨型蜡烛在幽幽的发着亮光,这蜡烛显然是最近才点燃的。
一路上都没看到有半个人影,七爷他们应该来到了这里。
我和大春小心翼翼的靠近大门,里边黑漆漆的,没有一丝生人的气息,
我轻声的喊了一声。
"七爷,是我,你们在里面吗?"
我话还未说完,里面毫无征兆的发出一阵拖动锁链的声音,我和大春被吓得连连后退。
"救....救我。"
一个微弱的声音从石门里传了出来。
我壮着胆子打开手电筒,慢慢往里照去。
在微弱的灯光下,一只带血的手正从门里探出来,我被吓得冷汗直冒,大喊了一声。
"谁?谁在里面?"
被吓得一直不敢出声的大春忽然说了一句。
"好像是王左的声音。"
"救......我。"
这次我也听清楚了,还真是王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