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能贸然地返回山道,因为后面可能还有追兵。
那么就只能往林子里走了,云吻拉起霍承宴,担忧地上下打量他一眼,“先进去避一避,青鸾卫发现本宫不见,很快就会找过来的。”
雨势并没有减弱的趋势,雨点砸在繁茂的树冠上,穿过层层枝叶,汇聚成串砸下。
二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泥泞里,云吻的发髻已被完全打湿,顶在脑袋上沉甸甸的,额前碎发也紧紧贴在脸侧。她擦了把挂在睫毛上的雨水,朝霍承宴看去,见他也是一副狼狈的模样,又莫名觉得好笑。
她偷笑的模样被霍承宴敏锐地捕捉到,既惊异又无奈,但他还是回了云吻一个浅笑,“殿下的心态很好。”
他脱去宽袖外袍,聊胜于无地挤干藏在布料里的雨水,而后将其盖在云吻头顶。
他们的运气不错,在山林里头一通乱走,竟还碰到了一个足以避雨的山洞。这山洞很浅,一眼就能望到头,也不用担心会有藏有虎狼的危险。
躲进山洞,霍承宴便在洞内四处寻干燥的杂草枯枝,云吻见了知他是要生火,便也摸索起衣袍内袋放着的火折子。
掀开火折子的盖子吹了口气,一簇火苗颤颤巍巍挺头,云吻松了口气,“还好,没有被淋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