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全然不省人事。
这下看得众人五雷轰顶,忙让大夫来瞧。司马急急诊脉,又撩开栖真衣服下摆用手按揉几下淤青,脸色相当沉重:“世子,速速去请仙宗,再晚就来不及了!”
小包子大惊失色,请仙宗的意思就是医术没用了,除非用疗愈术,否则只能坐等阎王收。
“怎么会?适才还能走能说,瞧着好好的!”
“夫人内脏破裂,不走还好,这一走动,唉……”
一声叹息未完,房里已不见小包子身影。
不过盏茶功夫,他果然御剑把南城仙宗门派的上官掌门带回来。司马趁这当会儿施了一套金针,以防腹血逆流入侵心脉,等上官疗愈术施完才拔去金针。
司马和上官对视一眼,他们一个是南城顶好的医界圣手,一个是南城地位最高的仙宗掌门。照说两人联手,半只脚进了阎王殿的都能给你抢回来。可现下这位脸色仍然灰败,没有一点醒转迹象。
“到底怎样?”小包子问得颤抖。
上官道:“破裂的脏器都已恢复,早晚要醒的,再等等。”
司马道:“应是受了不小惊吓,我开个方,你们先去熬药。”
两位大佬一般治完病就走人,很少会坐在一处等人苏醒。今日却没人敢提要走,都坐在房里等。
司马看看上官,上官也看看司马,两人似乎瞧出点端倪,此刻又都觉得不易宣之于口。
药熬好了,但患者双唇紧闭,毫无意识,根本灌不进去。把喂药的颜心急地掉泪,连连问:“这可如何是好?”
司马知道床上女子身份贵重,擦了擦额汗,道:“我再施一套针。”
可无论他怎么施为,都像水滴入海,毫无涟漪,半点效果都无。
此刻离事发已经过去两个时辰,照说疗愈术和金针有用,人怎么也该醒了。但瞧那状态,却是一个时辰不如一个时辰。最后还是上官站起来对小包子躬身道:“从病理上说,夫人内伤已愈,如今却不醒转,那是她自个儿不愿醒啊。”
小包子一把抓住他:“什么意思?”
上官看了床边拔针的司马,司马垂头丧气。算了,话还是由他来说吧:“夫人毫无求生意志,自己求死,医术和法术再好,也束手无策的。”
这话仿若晴天霹雳,小包子彻底懵了:“什么叫她自己求死?她怎么可能自己求死?”
上官道:“有人受了莫大刺激,或者对世间失去希望,哀莫大于心死,便是如此了。”
袁博把六神无主的小包子拉开,问大夫:“还有什么办法可救?”
上官司马俱黯然摇头。
颜心和紫鹿泣不成声,连楚盟都握紧拳头,双目含泪。
袁博想到什么,猛拍小包子脸颊,把他从浑噩中唤回,“还有个办法!”
小包子一个激灵回过神。
对了,找爹爹!
只要爹爹在,一定可以把妈妈救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