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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嘉陵江畔论知音(1 / 2)

又过几日,又到一年重阳时节。茱萸浓重的气味已弥漫了整个阆中。星河虽刚刚恢复,但也已开始门口小厮的迎客生涯,跟虫儿,狗儿也混熟了。只是这几日未见添香姑娘。

今日正是重阳,星河踏着这茱萸香,又邀着虫儿狗儿去阆中城中啦,先借了虫儿十文钱,不知道要买些什么玩意。

踏遍阆中古城,他也望见了自己的心仪之物。一把白纸扇,不是多好的货色,只是寻常摊位上的东西,不过却有一种朴素之美。

“老板,这扇子多少钱?”

摊位老板也是殷勤答道:“客人,十文钱,您看要一把不,做工精良的,用料也是讲究的。”

“好,老板,帮我包起来可以吗?”

“客官,没问题,但需要另加收一文的银钱。”

星河一摸口袋一时拮据,于是便说道:“老板,那算了,我手持便行了。”随后又递出十文银钱,三人便走了。

“星河,你借我十文钱,就为了买这么一个玩意?不能当饭又没法当酒菜的,要来何用呀?”虫儿不解询问道,年轻的脸上分明尽是对这个小伙子分文未有却仍然奢靡无度的指责。

狗儿也是附和道:“星河,咱们吃饱饭便不易啦!星河以后还是不要弄这些玩意了。”

星河也笑笑回道:“二位兄台,小生这可是送人的礼物。”

二人同时问道:“礼物,送谁?”

星河只是笑着回了一句:“佛曰,不可说。”随后脚下生风便走了,撂下二人在原地。

二人愣了一下直至星河远去,才远远喊到:“星河,添香姑娘可不是你能追求的,,醒醒啊!白日做梦也没有这样做的——哎——这小伙。”

星河漫步于前楼,里面的小厮娼妓丫鬟等也都认得他,便没人阻拦。在这里头多日的游荡他也顺利的找到了添香小姐的房间,敲门三声之后,月娥丫鬟的声音从里头传来声音里头略显疲惫没有当日的调皮:“我家小姐这几日想清闲一些,还请来人离去。”

星河只得出声:“添香小姐,在下星河!特来谢小姐的救命之恩!”

随后不多时,门吱呀一声开了,月娥从房中出来:“我家小姐想和你单独待会,还请——算了”

月娥说了这半句话便不再言语。待星河进去,便将门关上待在外面了。

九月九日重阳,艳阳高照,阳光自窗外播撒添香身上,白色衣裙如同泛起了光亮,也为这个清冷的美人带上了一丝温暖的色彩。她转过身来看向星河,脸上难得流露出一丝笑容,随后目光落在星河的白纸扇上,娓娓道出一句:“似是故人来!”

随后又转过身子,看向窗外,星河也凑了过去。只见外面,嘉陵江波澜壮阔,将这阆中分割两半。

后院,奴房门前,萧飞玉带着几个丫鬟打开房门,数十个小女孩紧张的望着外面,干瘪枯瘦,一双双眼睛之中充满着惶恐。

萧飞玉肥硕的脸上难得的流露出慈祥的样子,那几个丫鬟手中提着饭盒,都是一些清淡之物。

“姑娘们莫怕,吃饱饭,若是良家百姓有归处的。吃了饭,妈妈我打发些盘缠回家去吧,到时小心些,莫再让奴商拐走了。若是没有归处的,便跟着妈妈,妈妈给你们一口饭吃。”

随后看到那些姑娘们身上青紫的掐痕时又有些不平的道:“这些奴商,不是东西,好好的一个个女娃娃,折磨成这般模样。”

“春兰秋菊,夏竹冬梅,照顾好你们这些妹妹。”

几个丫鬟微微欠身:“还请妈妈放心。”

星河与添香眺望嘉陵江许久,一时无言。不知多久之后星河才小声开口:“添香姑娘,前段时间委屈了。”

“公子,抬爱了。妾,本就是风尘女子。本就是下九流来的。得同知大人抬爱,应是高兴的才对。”添香转身过来,泪眼婆娑。

“妾,依身于风尘之中。本就与其他姐妹无半分不同。妾,不过仗着容貌稍好上几分,与妈妈的抬爱,便娇纵了许多。现在看来,没甚俩样的。”

星河忽地一下心中颤了一下,似乎有些许的触动:“小姐莫自弃,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小姐自是高洁的,但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世逢乱世,得一栖身之所已是不易,如此高洁,更是不易。世人皆醉,小姐独醒。”

忽地星河指向窗外嘉陵江:“昔日吴道玄先生,日画嘉陵江三百里,何等波澜壮阔。而小姐,人生便如同这东去大海之长河,流程缓慢,征途多艰。然,虽流程缓慢,但江河之水终有奔入大海之时。人生之志,却常常难以实现。天之定数也——”

添香小姐望向窗外嘉陵江,阳光撒在清冷的脸上,落寞之色岂止是楚楚可怜:“江河奔腾不息,江河奔腾不息——高天之上,古今之人求知己者能得几人?伯牙绝弦,相交管鲍——”

“小姐,天下之广阔,人海之浩渺,怎得叹知己难觅?这山水江湖之中,小姐定能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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