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唯身上的伤大约躺在家里休养一个月才好个大概。
现在呆在家中爸不疼奶不爱的,沈唯只觉着呆在家中烦闷,这些天她都在反反复复思考着离开了沈府要怎么安顿自己。
沈唯出门散步,来到了龙舟池。
自从她被拐到临安后回京,江妄也没有再让黑鹰来送信了。
她心想着练琴这件事停了也好,反正现在自己也不是真千金,何必去做这种吃力又不讨好的事呢?
沈家人现在眼里都是那个沈依,而沈唯这个假女儿,假孙女,优不优秀,贤淑不贤淑对于他们而言现在也不重要了。
等沈依的身份一公开,她便可以不用那么累的在人前人后凹人设,做假戏。
前几日沈唯听银竹说临安城侯爷府被灭门,她便觉得恍若隔世。
走着走着,沈唯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小土堆,土堆前还立了一个墓碑。
沈唯好奇地走上前看,却被眼前的几个字吓了一跳。
墓碑上赫然写着几个字:沈唯之墓
沈唯揉了揉眼睛,睁眼再次确认。
咒我?
谁这么恶毒?
竟然要咒我死?
“好啊,我倒要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
沈唯虽然嘴上这样叫嚣,但也担心墓的主人是另一个与她同名同姓的人,万一晚上来找她,那可就完蛋了。
于是她双手合十,恭敬地拜了三拜。
“亲爱的,不管是沈唯姐姐,沈唯妹妹,还是沈唯阿姨,沈唯奶奶,亦或者是沈唯弟弟,沈唯哥哥还是沈唯叔叔或者沈唯爷爷打扰了,沈唯不是有意要冒犯你们,我只是想要知道是不是有人想要咒我,想要一个真相。如果真的打扰到你们,晚上拜托不要来找我,我和你们同名同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恕罪了!”
沈唯拿起祭祀用的瓷碗便开始刨土
终于,她刨到了一个又长又硬的东西。
直到东西完全显现出来,她才认出了那真的是自己的东西。
她蹲下身拿起来,轻轻拂去上面的沙土。
那是江妄给她挑选的琴,琴身被琴囊小心翼翼地包裹着。
打开一看,琴还是十分干净,没有一丝一毫的尘土。
是江妄,是他!
原来给自己立衣冠冢的竟是江少师。
难怪,自打她从临安回来,江妄便像人间蒸发一样杳无音信。
难怪,天空中也不见黑鹰的踪影。
原来是认为她已经死了啊。
少师府
“先生,临安传来消息,侯爷府中的人已尽数屠戮,没有活口。”
江妄虽没有私自养兵,可手下却有几个一直跟着他的杀手,各个武功都是顶尖的,一等一的高。
临安城的侯爷,乃是当朝圣上的表亲。一直以来也是倚靠着父辈的战功居高自傲,算的上是没什么特长的游手好闲之辈。
平日里也只会寻欢作乐,正经事是做不了一点。
历史上,功高盖主者,都会被皇帝忌惮,虽然说儿孙辈没落了,但圣心难测。
侯爷等表亲一党一日不除,圣心一日难安。
侯爷虽有父辈的功劳在身,但这份恩宠早已名存实亡,所以朝中根本就没有人会忌惮一个没有实权的人。
眼下,正好有人替圣上解决了难题,往日常有看侯爷不顺眼的人,现下被人灭门也不算奇怪。
谁都不知道,江妄在入宫之前都做过些什么。
早年间,他和他母亲从被拐进的大山里逃出来后,母亲生下买主的孩子后便疯了。
母亲离开他之后,他便从此孤苦无依。
为了赚钱养活自己,江妄选择了一种最为极端的方式——做杀手
他刚入仕时,乡野间还流传着关于江妄是血笔书生的传言。
传闻他进京赶考所花费的钱财都是由人流的血凑出来的。
谁能想到,一个玉面书生,竟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疯子。
只要是他所盯上的猎物,都能毫无痕迹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侯爷府的满门,亦是如此。
不过久而久之,人们也只当这是谣言并不信以为真。
他约见沈唯的那日,见黑鹰身上没有回信,心中便生出不好的预感。
查了好几日才知道,沈唯是被绑架到了临安城的侯爷府中。
京中谁人不知临安侯爷日日寻花问柳,要是遇到有姿色的女子便定然不会放过。
如今像沈唯这样绝等样貌的女子,落到了如此衣冠禽兽的人手里,岂不是会被吃得骨头也不剩。
江妄在收到消息之后,立刻骑马前往临安。
可是......还是晚了一步。
到了侯爷府,他表现出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语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