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瑟向系统提出的第一个问题是:“除此以外,这个世界是否还有其他的穿越重生者?他们是否也跟我一样绑定死神系统。”
既然要成为神,首先自己变得足够强,其次是消灭竞争对手,不管对方是否有意与自己竞争。
系统明确回答,这个世界确实存在其他穿越重生者,他们被统称为降临者,降临者以什么形式穿越重生,是否有系统,系统具体什么样子,不得而知。
好在「梦魅眼」的目标对象是人类,降临者再强,终究是人类,无法逃过「梦魅眼」的影响。
【系统提醒:「梦魅眼」是暗杀者的优秀技能,但无法影响监控摄影机,请宿主在暗杀目标时,注意隐藏,以免被逮捕……】
高瑟顿感意外,原本以为系统是一个冷冰冰的机器,没想到它还挺关心自己。不过,高瑟最初设定该技能,就没打算用它杀人,而是用它保身,在消灭所有降临者之前,自己始终需要留一手以备后患。至于杀人,用商店的道具即可,而且道具是一次性,用完消失,一定程度上能销毁作案工具。
……
高瑟清醒后不久,医生便赶到现场,为他检查身体,同时询问,“哪里不舒服?”
高瑟一言不发,目光呆滞。原主有严重抑郁症是众人皆知的事,高瑟决定要好好利用这个身份。眼下需要弄点积分来支付系统的租金,就算自己第一次动手暴露被抓,凭借精神疾病和悲惨遭遇可以博取他人同情,降低惩罚。
再有,目前高瑟还想对自己的身份进行保密,所谓言多必失,管好自己的嘴巴很重要。
大约一小时后,原主的哥哥高锦赶到医院,他现在是一名程序员,听到弟弟苏醒,立刻给组长请假赶到医院,脸上的表情足以说明他内心的喜悦。
晚上,下班的原主的父母,高博和王小芹也赶过来,王小芹觉得放下工作,留在医院照顾高瑟。
第二天,高博、王小芹的工友接连过来探望。
第三天和第四天,老家的几个亲戚也特地坐车过来。
面对这些人,高瑟态度冷淡,根据记忆叫出他们的名字,然后无论他们问什么,高瑟都是沉默不语。
见到儿子从昏迷中醒来,高博和王小芹是高兴的。
两年前原主在家中自杀,用一支圆珠笔插入脖颈,扎穿主动脉,所幸治疗及时,命是保下,但那之后一直昏迷不醒,一晃就是两年。这期间高博和王小芹,还有高锦,将大部分的工资都砸进去,无论是医生还是亲戚,都劝过他们放弃治疗,但他们还是咬牙坚持,只要有1%的可能,他们都愿意尝试。
实际上,原主的确没有死,依旧在这具身体内,但估计再也不会苏醒。在意识世界里,他躺在一张洁白的床上,四周是铁栏杆围成的牢笼,又用无数锁链捆绑。高瑟在外头大声呼喊,始终没有叫醒。
“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错误,是我连累你们,相信我死后你们会过得更好。”
这是原主自杀前说的话,高瑟在此处也听到。他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完原主的过去,又回想起自己,他羡慕原主有关爱他的父母,现在霸占原主的身体,也能享受这份关爱。
如果没有那件事,原主顶多就是自卑,断不会走到抑郁自杀的地步。
“一切都是那个人的错!我会替你复仇,就当做使用你身体的费用。”
苏醒后的第7天出院,然后去精神卫生中心检查,拿一些治疗抑郁的药回家。除了高瑟根据原主的经历,有意伪装之外,还利用「梦魅眼」对医生进行催眠,作出如此诊断。
回家,来到出租屋的小区门口,就遇见昔日的仇人——西门沁。
西门沁,中年油腻大叔,地中海发型,微胖。因为6年前那件事身败名裂,只能靠捡垃圾和打零工度日。
西门沁一现身,王小芹立马抱住高瑟,用手捂住他的眼睛,不让他去看,生怕勾起他的不好回忆,高博气冲冲上前驱赶。
“来我们这干嘛,赶紧滚蛋!”随后要呼叫保安。
高博一家住在此已经有十多年,保安认识他们,了解过高瑟的遭遇。他举起橡胶棍呵斥西门沁。
“这里不欢迎你,你赶紧离开。”然后挥手示意让王小芹带着高瑟赶紧进小区,又拉开高博,避免他过度冲动而做出极端行为。
西门沁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说:“我已经赎过罪,也向你们赔偿……”
“我家从来没有原谅你!滚!”
突然,西门沁扑通跪下,朝着高瑟连续磕头。“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你,求你原谅我。”
王小芹没有搭理,拉着高瑟往家里走。
西门沁垂头丧气地起身,伸长脖子眺望高瑟离去的身影。高博突然一脚向他踹来,幸好被保安拦下,否则可能就因为动手打人而被抓。
“TM的,还看!”
“你快走!快走!”保安催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