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地上瓷砖也过于冰凉。
脚还没落在地上,姜黎就先蹙起秀眉,最后垫着脚尖快速往屋子里面走。
结果刚走出几步,尖锐的刺痛扎入脚趾,姜黎脚下一歪,两只脚掌落地,又结结实实的扎了好几个钉子。
踉跄着越想躲开,脚下的钉子越踩越多。
没头苍蝇似得在原地乱转,直到膝盖撞上墙壁,整个人摔倒在地,手掌心手腕处都扎上了钉子,姜黎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
这一下,所有的委屈找到了闸口,发泄的大声。
“噗嗤”地一声笑,突兀的响起。
“谁在里面?”
姜黎立即止住哭声,眼角尤挂着泪珠,无神的双眼望向声源处。
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对方成了心戏弄她,呆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再出声。
姜黎找不到声源,未知的恐惧无限扩大着影响,又疼又怕,背后都被汗水浸透了,走廊窗户吹来的夜风自身后未关上的屋门鱼贯而入,吹在身上凉的人竖起汗毛。
“到底是谁,出来!”
姜黎歇斯底里的喊着,屋子里的人始终不回应她。
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一盆水兜头泼下来,把她里里外外浇个透彻。
抹了一把脸,姜黎瞅准机会抓住身前来不及撤走的一条腿,死死抱住。
“是你,是你对不对?说话,到底是不是你!”
回应她的是对方不停落在她身上的脚印。
踹着她肩膀,肚子,一脚又一脚尤不解恨,拎着她的头发将她横拖着拉进卫生间提前放好水的拖把桶,狠狠摁了进去。
一下又一下,姜黎早累的脱力的身子,任由人拎着脑袋反复拉出来又摁进水里。
恐惧地心却沉沉地放回肚子里。
闭着眼睛彻底放弃抵抗。
脏水灌进鼻子嘴巴,呛进肺里,像小刀将胸膛划开一道道口子,疼的喘不上气。
姜黎想,要是能就这么解脱了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