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处理伤口,但是你脸上的伤很严重,可能会留疤!”
她也没隐瞒,直接对他指着他的问题所在。
玄枭沉默,神色骤时黯淡下来。
看来他补偿不了她了。
他知道自己脸上的伤有多重,没有雌性会喜欢毁容的兽人,哪怕他的等级很高。
这道丑陋的伤疤会伴随他一生,她此刻没有嫌弃自己已经很不容易。
“没关系,动手吧。”
玄枭的心都在滴血,他望着眼前雌性娇美迷兽的容颜,握紧拳头,任凭指甲陷入掌心。
“呃啊~”山洞中传来雄性隐忍的低吼,当消毒水浇在他脸上伤口处时,他浑身肌肉紧绷,痛苦的咬紧牙齿。
泛白的薄唇上一抹鲜血迅速浸润,玄枭哆嗦着上半身,大口大口喘着气。
好痛,好痛。
太痛了,可也正是这种痛,让他的内心清醒和坚硬起来。
他一定会报仇的。
“忍一下,马上就好了。”桑晴有些不忍,放轻了处理伤口的动作,声音柔和的安抚道。
玄枭心底划过一抹暖意,他轻啄脑袋,手指尖触摸着她的裙摆一角,生生承受着住一针针缝合的痛楚。
她的声音真好听,他又记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阳光下,她的笑容无比灿烂,而且她还不怕他。
当时,当时他为什么没有接过她递来的手帕?
哦,他想起了,他说要记得南茹的叮嘱,不能跟雌性多说话。
他真蠢,太蠢了。
玄枭想着想着又昏昏沉沉的睡去,意识逐渐模糊。
睡梦中,南茹狰狞的面容浮现在他眼前,她大声斥责着自己,一刀又一刀的捅在他身上。
他无力反抗,猛地惊醒。
山洞外,天色黑暗,山风吹拂,火堆的温度依旧灼热。
玄枭撑着上半身坐起来,身上的兽皮毯子滑落,他愣了一下,摸了摸柔软的兽皮。
“....雌性?”
他好像忘记了她的名字,真该死,他怎么能忘记她的名字呢。
呼唤了两声,没有兽应答,那抹身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好像又被抛下了。
整个世界仿佛瞬间寂寥起来,玄枭沉默了许久,感觉脸上有些痒,伸手摸了摸脸上的伤口,“嘶~”
痛!
他动了动身子,掀开兽皮想要出去排泄。
他刚扶着石壁站起来,就发现火堆旁边放着一份食物,还有一些木头,甚至还有干净的水。
她给自己预留好了需要的东西才走的?
玄枭心里顿时高兴起来。
山洞口,他闻到了驱兽草汁液的味道,他一瘸一拐的出去,又一瘸一拐的走进来,坐在火堆边,他往火堆里加了两根木头,这些木头足够他使用一整夜了。
喝了口水,雄性幽暗的眸子中掀起点点斑斓,他面无表情的拿起食物在火堆上烤起来,心里想着等他恢复了以后该怎么回去复仇。
南茹蛊惑得了他,却蛊惑不了那些族人。
他还有时间。
清晨,薄雾还未散去,桑晴咬着肉包子,慢悠悠的出了部落。
她还得去山洞找一趟玄枭,看看他伤势恢复得如何,再关心几句。
这样她才能拿到自己想要的贝晶。
希望他没出山洞,昨天他睡得太沉,怎么也叫不醒,她又必须按照阿父的规定早些回部落,所以给他留了东西就离开了。
森林里的野兽应该不会对他怎么样吧?她还特意撒了驱兽草的汁液,难闻死了。
山洞外一切正常,除了一道脚步印没发现其他的痕迹,桑晴迈步走进山洞,零星炭火燃烧着,山洞变得有些阴冷。
“玄枭首领,你醒了吗?”
她试探的叫了一声,但并未得到回应,可他明明就躺在那儿的啊。
不会是死了吧?
桑晴赶紧快步向前,想要查看他的情况。
背对着她,玄枭躺在地上,身上裹着兽皮,抱着胳膊,浑身忽冷忽热。
他确实听见了桑晴的叫喊,但他没办法回答,身上好难受,嗓子也像是被谁掐住了似的。
“玄枭首领?玄枭首领?”桑晴感受到他的呼吸后松了口气,又叫了他两声。
但山洞黑暗,她还没有发现他的异常,直到她重新把火升起来后,她才看到她潮红的脸庞和苍白的唇瓣。
好烫的额头。
糟了,肯定是伤口发炎。
她昨天忘记给他喂消炎药了。
“好冷,好冷~”
玄枭嘴唇苍白,双目紧闭,小声的呢喃着。
桑晴有一丝丝抱歉,赶紧对症买了消炎药。
她用了老大的劲儿才扶着玄枭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