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餐,两人便往秀儿家中赶去。 行至一巷口拐弯处,白天忽然拉住白秀儿,并把手指放到嘴唇处,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见白秀儿心领神会,恰好旁边有个高大的石碑,白天便拉着她,躲到了石碑后面。 不一会儿,巷子里出现了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不时地东张西望。
“他妈的,真晦气!到嘴的肥羊竟然给跑了。”
“都怪你,明明可以强抢,还非得等没人了才下手,这回好了,我看你今天怎么跟莫老爷交代。”
“放你娘的狗屁,这事儿怎么就怪上我了,最近咱们镇里出现了多少行侠仗义的正道人士,你没看到吗?你王莽想死,可别拉上我。”
这两人也真有趣,人没找着,倒相互埋怨,相互推脱起责任来了。
“我说两位,你们这是在找我吗?”白天见两人争论不休,忍不住站出来问道。
“嗯,是谁?好啊,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来,还不乖乖束手就擒?”王莽说着,掏出匕首就往白天身上刺来,而另外一边的李金则飞快地往白秀儿扑去。
两人分工明确,配合默契,想来这样的勾当不知道干了多少回了。
然而,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两人身手敏捷,力道刚猛,又手持利器,寻常三五人,定然不是他们的对手。
但可惜白天并不是寻常人,两人只是一般武夫,连武者都算不上,所以两人的攻击,在白天眼中,简直如同小孩子过家家一般,破绽百出。
“哼,果然是没见过世面的傻小子。”王莽见白天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以为是被自己的王霸之气所震慑,动弹不得了,“给我去死吧!”
挥动的匕首,划破空气,在阳光的照射下,映射出摄人的光芒。王莽嘴角上扬,露出嗜血的微笑,他最喜欢匕首扎入体的声音了,那入肉的快感,那绽放的血花,敌人声嘶力竭地呐喊,无不令他兽血沸腾,兴奋不已。
然而,这一次,他所期待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只见白天缓缓举起右手,用力一握,便抓住了王莽持着匕首的手腕,往前一带,往上一掰,王莽吃痛,不由自主地松开了匕首,发出杀猪似的嚎叫。 紧接着,白天右脚斜跨,腰部发力,抓着王莽的手腕,用力抡圆,重重地将他砸到了地上。
这般血腥暴力的场面,直接吓破了李金的狗胆,当即毫不犹豫地放弃擒拿白秀儿,转身便逃。
然而,还没跑出几步,白天就抡起王莽的身体,朝他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李金只觉得眼前一黑,便被人踩住了头颅。
“说吧,想死还是想活?”
“小子,我们可是莫老爷的人,识相的赶紧放开我,否则……啊……” 李金威胁的话还没说完,白天便手起刀落,一刀削断了他的手臂。
“再有下次,头颅落地。”白天的话语,犹如来自九幽一般冰冷渗人,直接吓破了李金的狗胆。
“我说我说,少侠饶命,少侠饶命呀,我上有老下有小,王莽说你是外乡人,便唆使我,向您借点钱财,补贴家用。”李金一番话下来,言辞恳恳,声情并茂,既博取了同情,又推卸了责任,这演技,放在前世,一个奥斯卡小金人没跑了。
只可惜,白天不是那种可以任意哄骗的小年轻。
“这么说,还是我错怪你了?”
“不,少爷,你听我说,我……”李金敏锐地察觉到了白天话里的杀意,还想试图狡辩,然而白天已经彻底失去了耐心,寒光闪过,一颗大好头颅滚落下来,咕噜噜,恰好滚到王莽面前。
“既然醒了,那就别装睡了。”
假装昏倒在地的王莽,早就被白天的凶残吓破了胆子,此刻,听闻白天冰冷的话语,浑身颤抖如筛糠,竟忍不住尿了裤子。
“真是晦气,再不回话,那就死!”
“少侠饶命,少侠饶命啊!我说我说,都是莫老爷,是莫老爷呀……” 死亡带来的恐惧,让王莽不敢有丝毫隐瞒,他可不想步了李金的下场。
原来,红石镇的莫老爷,莫怀仁要纳第三十六房小妾,需要六六三十六名少女,排练舞蹈“仙女献花”。
原本说好所有的少女都是高价聘请的,众人起初还以为是个好差事,然而还没几天就疯了两个,死了一个。
死亡时全身一处伤痕也没有,嘴巴大张,双眼外突,经仵作判定,死亡原因是吓死;而疯了的两个,整天嘀嘀咕咕的,一直说是见了鬼了,夜晚家人根本就不敢熄灯。
此事传开之后,弄得人心惶惶,再也没人敢去应聘。
而眼看大婚在即,莫怀仁对手下,下了死命令,就算是抢也要把人给抢回去,不然,就提头来见。
“哼,所以,你刚才是想杀了我,然后抢走秀儿,是也不是?”
“是……啊不……不是。”
“你可以上路了。”
刀光闪过,王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