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壑分离,红尘游戏,真何趣?名利犹虚,后事终难继。”
白天这谜语一出,众人直接懵了,刚才李清风的数字谜,好歹还能猜一下,可白天这谜语已经默默吟诵好几回了,根本不知道说什么,该怎么猜啊,这白家少爷不会是乱说一通,实则狗屁不通的吧?
不过,看李清风那已经皱成“川”字的额头,应该不会是胡说八道的吧,不然人家李清风,年轻一辈第一人,早把他揭穿了。
“清风公子,若是猜不出,你的蓝田玉佩,我可就勉为其难地笑纳了?”
白天看向李清风,把他适才的话,原路奉还,他李清风若是猜得出也就罢了,若是猜不出来,这脸可就真被打肿了。
“红尘游戏,名利犹虚,有了,谜底是和尚,对不对?”李清风依着谜面乱猜一个。
“不对。”
“是尼姑?”
“不对。”
“那一定是道士。”
“也不对。”
都不对吗?李清风这回可真急了,因为确实是想不出来了。
“好了,时间到,李清风你——输——了!”白天看着李清风,一字一顿地说道。
李清风眉毛一挑,却不想轻易认输,于是往人群之中看了一眼,露出了玩味的眼神。
“什么?这世上还有清风公子答不出来的谜语吗?我看,白天这谜语分明就是胡说八道,乱说一通的。”
“可不是,狗屁不通的几句话,哪有什么谜底,纯属瞎编的。”
“哼,白家少爷就是一个废物,还跟人家清风公子打赌,我看他是想钱想疯了吧。”
“可不是,没有谜底的谜语谁能猜得出呀?我且看他等下怎么收场,以为我们观众是那么好欺骗的吗?”
“哼,想要人家出丑,结果没想到小丑竟然是自己。”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一致认定白天的谜语不是谜语,只是为了哗众取宠而瞎编的。
“白家小子,你最好站出来,给大家解释解释,若是敢糊弄老子,看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人群中刘家公子刘农站了出来,大声斥责白天道。
狗腿子叫得真欢,白天心里想着。
“你个狗腿子,看我不打折你的狗腿。”张飞向来最讨厌刘农这个狗腿子了,今日见此人竟敢带头跳出来搞事,心头大怒,一把抓住了刘农的衣领,一下把他举了起来。
“饶……命,飞哥饶命呀。”刘农见是张飞,心头大骇,说话都不利索了。他怕呀,张飞的狠辣是出了名的,每次不把人打到鼻青脸肿是绝对不肯罢休的。
然而即便他再怎么求饶,张飞哪里肯松手,举起右手,便不断地往刘农脸上呼,直把他扇得嘴角流血、脸肿如猪,犹自不肯善罢甘休。
静!现场静得可怕。
张飞的狠辣,瞬间让那些乱嚼舌根的人,都乖乖地闭上了嘴巴,谁也不敢做那出头鸟。
“大老黑,做得好,它是你的了。”白天说完,把手中的寒铁重剑往张飞处一抛。
彭,张飞像扔垃圾一般,把刘农往远处狠狠一扔,随即稳稳地接住了寒铁重剑,便耍了起来。
“好好好,好剑,好剑。”张飞接过寒铁重剑,喜欢得不得了,口上连连称赞,“白天老大,以后我就是你的狗腿子了,你要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要我杀鸭,我绝不杀鸡。”
切,张飞你个双标的大老黑,刚才还说讨厌狗腿子,现在怎么就跟个哈巴狗一样,舔着脸去认人家做老大了,还不是给点好处,就摇尾巴的货色?
当然,这话众人只敢放在心里想想,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没看到张飞这刺头,此刻正如同发情的野牛一般,满脸兴奋,恨不得找个人来试试他的宝刀了吗?
“铮铮铮铮”悦耳而又富有魔力的琴音再度响起,凤华楼内所有人的目光尽皆看向了三楼,柳诗诗朱唇轻启:“白公子万福,可否让小女子猜一猜?”
白天一愣,莫非此女才是真正的抱宝怀珍,已然猜出答案?若是那便正好,于是抱拳作揖,高声答道:“诗诗姑娘言重了,请但说无妨。”
“此谜是猜一俗物,而非是人,所以李公子从一开始便猜偏了,因此谜底是耍猴的猴子。白天公子,不知小女子猜得对否?”柳诗诗剥茧抽丝一般缓缓道来。
“啪啪啪”没想到柳诗诗居然真的猜出来了,一时间也不禁为她鼓起掌来,“诗诗姑娘果然冰雪聪明,没错,谜底真是耍猴的猴儿。”
“我明白了,溪壑分离,红尘游戏,真何趣?说的是人类的贪念无穷无尽,把猴子从山林之间抓来,从此红尘游戏,供人取乐。”白雪恍然大悟,情不自禁把心中想法说了出来。
“游戏红尘,名利犹虚,倒好理解,只是这后面的后事终难继,又作何解呢?”慕容燕睁着迷惘的大眼睛,看向白天,就连解开谜底的柳诗诗也把目光投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