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再看看东边。”
梁小兵扭过头，往“大椿”伫立所在的东方看去。
硝烟此时恍若浓密的乌云，压的极低，就像在头顶三尺处，显得很是厚重。
如此环境，很难看得见远处的景象。
“看不见‘大椿’了？”老山羊问道。
“看不见了。”
“那你再看看北边。”
梁小兵转回头，却见远处，一根似是撑着天地的树桩，正立在大地中央。
似乎即使“乌云”再重，它也能轻松将它们托起。
虽然眼中的画面昏暗，但以它的巍峨，梁小兵也能分辨得出它的不同。
他认出来了，那是“大椿”。
“你是不是已经将希望寄托到了北方？”老山羊笑着问道。
梁小兵沉默不语。
“信了吧？”
梁小兵不答，久久注视着那在黑暗中仍然扎眼的“大椿”，忽然问道：“如果我们越过它后，会不会可以再走到尽头？”
“不知道，没试过。”老山羊摇了摇头，说道，“但要我猜，可能应该还会再次见到‘大椿’的吧。”
“这太绝望了。”
“还行还行。”老山羊今天的话比往常的要多不少，“都做了背尸人了，绝不绝望的又有什么干系？”
梁小兵长叹了口气。
“怎么样，还要再试一试吗？”老山羊问道。
梁小兵有些不解：“还要试什么？”
“越过‘大椿’，去试一试能不能走到尽头。”
梁小兵看着老山羊此时满脸期待，忽然觉得自己第一次这么全身心的疲累。
他说道：“不试了，没意思。”
“那我们回营寨？”
梁小兵点了点头：“好，回营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