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有课 ,舒小婷没有来 ,蔚兰心不在焉的上完课,一下课就跑去了她那里。一上楼蔚兰敲门,敲了半天也没声音。
“舒小婷,你答应我一声,我不进去,你在的话就答应我一声,让我知道你好好的,不然我要踹门啦!”蔚兰耳朵贴着门,听里面的动静。
“你回去吧,我没事。”
一个声音弱弱的说了一句,蔚兰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好,没事就好,记得要吃饭,明天我再来看你啊?”她冲里面喊了一声。
屋子里没有了声音,蔚兰只得自己离开。虽然舒小婷说她没事,听她的声音,应该是饭都没吃。一个人极度悲伤的时候,哪有心情吃饭呢,更何况是痛失所爱。她理解她此刻的心情,但是做不到任由她这样下去 ,回去的路上,她就想好了对策。
她回了学校,去教务处找到了班主任,要了舒小婷母亲的电话 ,她把舒小婷的事儿跟她母亲说了。她母亲在电话那头长长的沉默了一阵。蔚兰尴尬的等待着她的回应,心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她母亲是不是现在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女儿的死活了。
“她现在在哪儿?”电话那头终于又有了声音。
“啊?你是说舒小婷吗?”蔚兰说完觉得自己说了一句废话。
“嗯。”
“她在离学校不远的出租房里,很早她就自己一个出来住了。”蔚兰小心的说,她尽量避免把舒小婷和张健住在一起的情况告诉她母亲。
“你把具体地址告诉我。”
蔚兰告诉了她具体地址,她说了声谢谢,就挂了电话。
第二天,蔚兰一清早就醒了。这两天因为舒小婷事,她一直睡不好。加上那天在验尸房看到的一幕,过于震惊,让她连着做噩梦,整夜整夜的纠缠在梦里,想醒,醒不来,真正醒来的时候又觉得特别的疲惫。
她端着脸盆,叼着个牙刷,神情麻木的去洗漱间。她刷完牙,拧开水龙头,抄起凉水往脸上扑,一阵清凉过后,才感觉真正的醒来。
她想了一下,今天学校里没什么事。就下楼去了街上,买了豆浆油条茶叶蛋,和几个包子,朝舒小婷那儿走去。路上她心想,今天无论如何要让她吃点东西,不然她非得饿死不成。
上了楼,蔚兰猛的看见,她的门口立着一只黑色的行李箱。她心头一惊,慢慢走过去,想着会是谁。只见一个穿一身黑色衣服的漂亮中年女人坐在门口的地垫上,歪头靠在门框上睡着了。是舒小婷的母亲,一看到她母亲的脸庞,她就认出来了。
“阿姨……”蔚兰轻声的喊了一句。
女人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定睛看了一眼站在面前提着一堆早饭的蔚兰。
“你是蔚兰吧?”她笑了笑,扶着门框想起身,但可能坐的太久了,试了一次又坐了下去。
“你怎么坐在这里?坐了多久啦?”蔚兰赶紧上前去搀扶她起来。
“谢谢你。我昨天晚上到的。”她终于站稳了。
“您在这里坐了一个晚上?!为什么不进去啊?”蔚兰问。
“小婷她……”她瞟了一眼门,似乎能穿透门看到她女儿一般。
蔚兰看这架势,立马明白了过来。
“阿姨,你站在边上。”
蔚兰将她搀扶到了旁边。开始猛烈的敲起门来。
“舒小婷,你看门,你妈昨天晚上在门外坐了一个晚上你知道吗?”蔚兰朝着屋里大声的喊着。
“蔚兰,你小点声,吵到左邻右舍不太好。”她母亲拉了拉她的衣袖。
“舒小婷!!!”蔚兰没听她的,准备继续敲门。
这时门啪的一声打开了,舒小婷蓬头垢面,神色麻木的站在门口,身上穿的还是那天去警察局的衣服。
“小婷!”她母亲看到她的这副模样,哽咽着上前想抱住她。
舒小婷没有给她机会,像个受控制的机器一样,转身朝屋里走去。
蔚兰先进去了,舒小婷的母亲也拖着行李箱进去了。舒小婷什么话也没说,躺到床上,蒙头蜷缩进被窝里。
“舒小婷,起来吃早饭啦,我给你带了豆浆油条。”蔚兰试图叫她起来,但没有回应。
“先别叫她了,你坐桌子上先吃吧。”舒小婷的母亲挽起衣袖,麻利的拉开窗帘。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空气中悬停着金黄色的尘埃。她找出角落里的垃圾桶,开始收拾。先是把各个桌子上的垃圾都收掉,然后去了厨房。
“阿姨,我买的多,你先吃点再忙吧?”蔚兰说。
“没事,你吃吧,我不饿,我先给她收拾好。”她在厨房应了一声。
因为屋子不大,等蔚兰吃的差不多时,她也收拾的差不多了。最后拧干湿拖把上的水,将它放进了卫生间。现在整个屋子就只有舒小婷的那张床皱巴巴的,一团糟。
“阿姨,不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