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娘啊,最近可有我孙儿的消息啊?”老夫人掀开开床帘唤了一声在一旁侍俸的王燕娘。
宋卿洲的祖母裴慕兰裴大将军,有似花木兰一样有勇有谋,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早年随父亲征战多年,可惜,父亲却在一次讨伐敌军中战死在沙场了,没能及时救援父亲是裴慕兰一生的遗憾。
为了守住父亲好不容易打下来的边城和百姓的安危,脱下红妆走她的荆棘之路,前前后后不知经历多少战役,每一次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直到收到敌军的降书才得以回还故乡,皇帝赐封‘第一护国将军’的称号。
“没呢,您是不是忘了,少将军前几日才来的信函,还说过几日就会回来给老夫人过寿呢。”燕娘上前帮着掖掖被子,又给暖炉添了点木炭。
“是吗?看来真是老了,什么都记不住了。”老夫人别看年纪到那了,但各方面还依然不输那些年轻人,一样的貌美如花。
“哪的话,我们老夫人还年轻着呢。”
“你呀,就会哄我开心,也没一句实话的,不过,我还是很爱听的。扶我起来上外头走走,然后你把我孙儿的信函都拿出来给我念念。”
燕娘想着让多躺会,因为太冷了怕感染风寒,但老夫人执意要起来也拿她没办法,只好顺了她的意。
“好,但是也只能出去一会,外头太冷。”
“别担心,我身子骨硬朗着呢,再这么睡着反而会闷出病来的。”想当年也是名震沙场的女将军,这点寒凉真的不算什么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老夫人每次提起她的孙儿都会有惊喜,只是她从未觉察到。
衙署距将军府最起码要半日,最快也要两个时辰。宋卿洲这是以行军的速度回府了。
到家时已是正午时分了。
“老夫人,少将军回来了,已经到内堂了,一会就该到这里了。”丫环喜儿急着来禀报。
祖母听着喜笑颜开的,相比刚才更加的有精气神了,“燕娘,快,快帮我梳洗一下,我要见我孙儿,不然来不及了。”
“你们几个都过来。”燕娘叫了外站的几个丫环都过来帮忙着梳洗打扮。
看着镜中的自己似乎有点不满意,总觉得头上缺点什么,“我的簪子呢,那可是我孙儿给买的,快拿来!”
燕娘给拿来了,她自己对着镜子戴上了发簪,满意地笑了。
“孙儿给祖母请安!最近可安好?”宋卿洲说着话就走到祖母身旁,一旁的人都退下了,屋里只只有他们祖孙俩人了。
“好着呢,承蒙我孙儿还惦记着我这把老骨头,辛苦你跑一趟了,公务繁忙的,近日虽无战事,但你大可不用回来的,有书信便是满足了。”祖母知道宋卿洲赶回来就是为了近日的寿诞。
“只是书信那可不行,祖母的寿诞可是大事,自然得好好操办才好,不知祖母可想好要什么礼物了吗?孙儿满足您。”
一向凌厉的宋卿洲在祖母的面前是如此的乖巧,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老夫人微笑道:“寿诞只是个小事,不必铺张浪费,也不用宴请什么么,你祖母我喜欢清净。”
“您放心,只是小办而已,祖母,您怎么不好奇孙儿要送什么礼物吗?比如……”
宋卿洲知道祖母喜欢画,所以故作不言说,就是为了让她猜的。
“你呀!就是想让我猜。难不成你还能给我买到落沐风大师的画作?”
落沐风可是老太太最喜欢的画师了,对于对她的评价已经是神的级别了,在她心里没有任何一个画师可以超越的落大师。
那副珍藏在她百宝箱的驰骋在沙场的女将军,是老太太年轻的时候那是落大师留给她唯一的画作了。
还是大师从别人的口中描述来给老太太作画的,神似得像是落沐风见过本人一样。
“自然是不能,那大师神出鬼没的,也不知如何找寻。但是,孙儿可以物色到一幅与落大师相聘美的画,就是不知您老人家喜不喜欢了。”
“是吗?那祖母等着我孙儿献画的那一天。”
祖母一向都喜欢,听到宋卿洲说要带一幅与落大师不相上下的画,顿时开心不已,急切想要见到那幅画的心情已经无以言表了。
在看到祖母那高兴的劲头,略显担忧的宋卿洲还不知道该怎么去锦绣坊买那幅画呢。也不知道军师是否领悟到自己说那句话的意思。
打仗都没有这么愁绪万千,志在必得的那幅画与如何再次踏进锦绣坊的事情好是让他为难。
要是没有得到那幅画,要是卖画的人没有来,这可如何是好。
一言既出,怕是丢人丢到家了。
古往今来,老话常谈的事情那就是婚姻大事了。
“少将军,我看你也不小了,该成婚了吧,已经给你物色好了,就差上门说亲了。”
也难怪祖母急,与宋卿洲同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