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吗？”
黄苍染：“废话，你说呢？”
诸葛玘诺：“我可不知道！”
黄苍染：“你存心气我是吧？”
他说着就要起身，诸葛玘诺拿被子遮住口鼻：“你身上有病毒！”
黄苍染继续坐回原位：“第三，别管我干什么，晚上不准出门来找。”
诸葛玘诺发现黄苍染的所有约定都是为了防止以前的事情发生。她在想小时候的她一定让他很无奈吧。他一定觉得小时候的自己是个大麻烦，是个累赘。这次她没有反驳：“嗯，好！”
“第四，我爸妈是经常不在家的，你要是听到什么，看到什么，比如我玩游戏，不准告状。”
黄苍染以为诸葛玘诺又会回嘴，但是她没有：“嗯，不说。”他觉得很没意思，也不管她，拿着纸条迅速一条一条直接往下：“第五……第六……”
说久了，才发现诸葛玘诺一点反应都没了。
“不会闷死了吧”，这是黄苍染的第一反应。他紧张的起身，掀开被子。诸葛玘诺歪着头，闭着眼，睡了，呼吸绵长平稳。他松了口气，心想：总算没有笨死。
他轻轻把她的头扶正。把手穿过她脖子下面和膝盖窝，挪她身子的时候，她突然抓住他的手。说是抓，也不是，就那么轻轻搭着。黄苍染却像被电击了一样。他们这么近，和昨天一样，不一样的是，今天他清晰地感受到她呼吸进出的气体，像一只鹅毛，在他的脖颈处轻挠，他的呼吸不自觉加快。
别过头去，把枕头连着她的头，放平，抽回手，整理好被子。他站直身子，脚像被黏住了一般走不动。他像看个怪物一样看已经睡熟的诸葛玘诺。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捂住口鼻，快速又安静地出了她的房门。
黄苍染躺在床上，忍不住回味两个人的呼吸在交融的感觉，脑子里浮想联翩。他深深呼吸着调整，用力用双手拍脸，让自己冷静。
原来他以为，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她回来了，他们又可以回到了那时候；这一刻，他才发现，其实一切都变了——他长大了，她也开始长大了，很多事，回不到从前，人也不行。
但她回来了，他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