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朕碍于两国颜面,不会降于死罪,但回纥使者大臣及公主,全部驱逐!”
阿兰娜闻言瘫坐在地上,楚宸眸中划过一丝阴鸷,双拳紧握,满是不甘。
宫中侍卫将阿兰娜拖走,她不舍地看向了楚宸,那是她心仪的男子,“ 不....我不走!”
“ 太子殿下,阿兰娜是爱你的,你不要被那毒妇蛊惑了.....”
“ 殿下!“
声音渐弱,消失在宫殿上。
楚宸嫌恶地皱起了眉头,那点可怜自以为是的爱,殊不知,他从未放入眼中。
座下的赟王在猛吐一口血后,他缓缓道:“ 父皇,既然此事已有定夺,王妃实属冤枉,还望父皇开恩,饶恕王妃吧。”
成婚五载,没有爱情也有亲情,楚烨此时只想为赟王妃开罪。
贤妃揪住了他的衣领,怒瞪道:“ 烨儿!”
怒气上涌,贤妃后觉自己失态了,不过此事是她授意的,若无人顶罪,此事她也脱不了干系!
大殿上气氛微妙,与其说是如何定罪,更像是在处理家事,太子是端朝的储君,元帝自然更偏向于他,导致了皇长子的楚烨自幼不满,处处与楚宸作对。
他的偏激导致元帝对他愈渐失望,皇后毫不留情道:“ 赟王妃心机颇重,念在为皇家孕育子嗣有功,死罪难免,活罪难逃!”
“ 从即日起,不得踏出赟王府半步!”
赟王不敢相信,“ 父皇.....” 语气颇为无助,奈何元帝早已心烦,“ 此事便依皇后来办!”
说完此话,元帝离开了东宫。
这场争端,看似皇后险胜,实则自损八百,赟王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楚宸,你别得意,来日咱们走着瞧!”
“ 好啊.....”
“ 本孤也想见识皇兄还有何能耐。”
“ 不送!”
料理此事后,楚宸赶往昭和殿,一路上心系唐婉,见嬷嬷正在喂她喝汤药,他顺势接过来,“ 让孤来吧。”
吴嬷嬷会心一笑,将碗盏递给太子后,识趣地退了下去。
他熟练地吹了吹热气,唐婉一直盯着他,恬淡的神情浮上一抹愁绪,“ 怎么了?”楚宸看出了她有心事,下意识地以为她仍在伤心中。
唐婉无奈地笑了笑,“ 没什么,就是担心赟王日后会加以报复殿下。” 她说出了自己的顾虑,方才之事,青竹一字不落地向她回禀了,赟王和贤妃手段何其狠毒,若是此后对楚宸不利,可谓是防不胜防。
楚宸心中一暖,将手放在她的小腹上,认真道:“ 只要孤在一天,就不会有人伤害你和孩子,你不用有所顾虑,他们是罪有应得。”
而回纥一行人被驱逐出都城后,乎野可汗派人送来书信,言语尽是歉意,不过元帝看完后直接丢弃在一旁,对此歉意毫不在意。
往后在楚宸的照顾下,唐婉日渐好多了,皇后先前愧对于她,送来许多补品,宫人在回禀时,她只淡淡道 :“ 放入库房里吧。”
不是生分疏离,只是愈渐看清了人心,做不到视而不见,那就充耳不闻繁琐事。
这一日桂花香浓,唐府迎来一大喜事,今日是唐幕的生辰宴,早前吩咐唐夫人莫要大行操办,可身为当朝尚书,生辰宴也不能寒酸了去,只是宴请一些亲朋好友,再拿些银子去做功德,也算是积福行善。
管家站在府外,老远一看马车上那皇家标识,速去回禀大人 :“ 大人,太子妃回门了!”
唐家众人速速地赶到府外,待马车停下,唐婉身子有些笨重,唐留上前小心地搀扶着,不见太子身影,抱怨道 :“ 太子怎能放心让你一人回门。” 瞧唐婉身子愈渐显怀,唐留这是心疼妹妹。
“ 三哥怪罪殿下了,殿下公务缠身,晚些时分便来为父亲贺喜。”
唐婉的笑容里皆是喜悦,“ 母亲。” 唐夫人忙拉着女儿进去,说道 :“ 你父亲前几日去庄子里收了几盆桃核,说是要给我们的皇孙雕刻护身符,这还没影的事儿,他是个读书人,哪能做得了这些精细活,笨手笨脚的伤着了手,接连几日吃饭都要下人来喂。”
唐夫人虽是埋怨几句,可心里却很欣慰,唐婉不免担忧道 :“ 那怎么不见父亲呢?”
“ 朝中几个同僚大臣正与你父亲议事,估计过会儿就回来了。”
前脚刚越过门槛,后头的管家匆匆来报 :“ 夫人.... 哎呦那撒泼的又来犯浑了!”
唐夫人脸色瞬间没了好气,大喜的日子这是上赶着要磋磨她呢,“ 去找几个家丁将她赶走,别让街坊邻里看了笑话。”
唐婉拉着母亲不解道 :“ 谁是那撒泼的?”
管家知道瞒不住了,指着外头道 :“ 夫人呐,不是小的不赶,那孙氏披麻戴孝的跪在府外,这可真的束手无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