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安定了两年,就有见不得光的老鼠作妖。”
“争权夺利,却是以剥夺少年的心智、剔除少年的根骨为代价。”
十年前,渠国国土小势极微、外患相当严重,半个月能收到十几封边陲城危的加急信,几乎下一刻就会有灭国的风险。
后来才慢慢平定,近几年好不容易国力有所回升,当朝皇帝垂垂老矣还无子嗣,近几月上书陈言立储君的人不在少数。
沅衡将视线从那处宫墙上收了回来,压下忍不住的嘲讽,声音却还是有些冷,“听说太祝令为了渠国后继大业,进了江宁狱?”
半月前,太祝令在朝堂上字字铿锵、声声泣血,恨不得亲自替皇帝生子嗣,最后被一道皇令下了江宁狱。
江宁狱天牢也无外乎那么几个人,夭绍可太认得这位太祝令了,就是想接她话茬又无法下嘴的隔壁老头嘛……
沅衡从夭绍的臂弯处接过自己的斗篷,随手扔到了几步之外的屏风上,“我记得,太祝令的儿子……”
“咚咚咚——”
有人敲门。
不一会儿门外的人就说明了来意,听声音是位女子。
“姑娘,左中郎将先行离开了,托人给房中的客人带一句话。”
夭绍突然有种预感,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什么?”
“太祝令的独子,在府中暴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