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下墓了,商吾又一个人了。
他没事浇浇花,逗逗鸟,遛遛弯,提前进入了老年生活。
今天他刚从茶楼出来,打算随便逛逛,就被路边一个摆摊的吸引了。
一张木桌,一条横旗。
桌前坐着一个长相儒雅,戴着眼镜,身穿长褂的俊朗年轻男人。
横旗上写着
“预知未来,命运在手”
商吾成功被其吸引。
他走上前去,算命的立刻起身问道:
“这位爷,算点什么?”
商吾思索一会,犹豫开口:“就算算……我未来如何”
“得嘞!”
算命的先是摇了个签,随后掐着手指,嘴里念念有词。
过了许久,他叹息一声。
将签子给了商吾。
商吾好奇的看向他。
“命里带煞,福薄缘浅,若是走正途有解”
他叹息着坐回原位,惋惜道:“可惜……可惜”
商吾轻笑,他对这些没有感念。
福薄缘浅……那就薄吧,浅吧。
而且,他走的从来都不是正途。
无解便无解吧。
商吾看向算命的,放到桌子上一锭银子。
算命的连连摆手:“爷,给多了”
商吾笑着看向他:“交个朋友?”
算命的一愣,商吾伸出手。
“我本名商吾,道上人称吾阿伏”
算命的连忙伸出手:“南城齐铁嘴,久仰大名”
齐铁嘴看了商吾很久,随后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小木牌。
上面刻着两个黄字。
“平安”
商吾挑挑眉毛:“给我的?”
齐铁嘴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解释道:“这本来是给我自己准备的,但我觉得你比我更需要它”
商吾将平木牌收入怀中,拍了拍齐铁嘴的肩。
“谢了兄弟”
齐铁嘴低头笑着,商吾拉着他去茶楼唠嗑。
两人就这样聊了一个下午。
临走时,商吾还让齐铁嘴改天去北城找他玩。
刚回到家,拜帖就递上来了。
商吾打开一看,这次终于不是左谦之。
但换成张启山了。
他摩挲着上面的字,有些疑惑。
张启山邀他干什么?
难不成要谋权篡位?
他换了身衣服,去醉红楼赴宴。
果真没错,张启山就是要谋权篡位。
而此次的局,不光张启山,还有个商吾非常熟悉的人。
二月红。
二月红也在。
商吾一身青衣,换了柄水墨扇子,慢悠悠的走进雅间。
张启山和二月红起身,依次和商吾拥抱。
商吾坐到椅子上,张启山废话不多说,直接直奔主题。
“商爷,我们合作吧”
商吾眯了眯眼,呵呵笑道:“启山兄,不妨仔细说说,怎么个合作法”
张启山看着商吾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左谦之是个汉奸,他联合一群外国人,把长沙城弄的乌烟瘴气”
“而且他在长沙城外有个密室,里面全是人体实验的失败品”
商吾拿起酒杯,轻轻抿了口:“我只是个商人,不参与这些事”
张启山道:“左谦之已经盯上你了”
商吾一顿,眯了眯眼:“你说什么?”
张启山深吸一口气,拿出一张照片。
照片的角度明显只在门外偷拍的。
门内站着左谦之,他面前的墙上,全是商吾的画,挂在最中间,最大的那一幅。
上面,商吾躺在榻上,衣衫半解,脸上潮红,双眼含春,浑身散发一股媚态。
“这是左谦之找人画的”
张启山话音刚落。
砰的一声。
商吾将手边的茶盏砸到墙上。
杯子四分五裂,茶水落在地上。
他苍白的脸染上怒意,因情绪起伏太大,低低的咳了起来。
二月红连忙帮商吾顺着气。
“商爷,你先别动气,听启山兄说完”
商吾拿帕子捂住嘴,手指气的发抖。
张启山看向商吾:“左谦之这个人,生性险恶,想要的东西一定会得到”
“他面上不显,但背地里早就谋划好了一切”
“存着这样心思的人,商爷还要留着他吗”
商吾其实是个挺传统的人,这种照片被拿出来,他棉上挂不住。
这要是传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