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一个假设命题。可以预设各种场景,然而,生活里,没有如果,也不存在假设。假设换一个人,会不会更好?对于这一点,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男人嘛……
李柏霖,已过不惑,将近知天命之年。对于女人,他在职场KTV以及会所,见过太多了。他见过女人只穿内衣的纯欲系美女,也见过高冷系的制服美女。
郑薇薇,她其实风情不多,并不是他理想型。只是她比较鲜活,想啥说啥,人也比较单纯,不是工于心计的那一类人。
遇到郑薇薇之时,正是李柏霖郁郁不得志的日子。投了无数封求职信,依然石沉大海。那时李柏霖在一间面馆的门口,踌躇后 他从口袋仅剩的钱,拿出十块,叫了一碗炸酱面。
也许是他狼吞虎咽的吃相吓到了郑薇薇。也许是他落魄狼狈的原因:衣服沾了灰尘,头上乱蓬蓬的,像极了流浪的人。郑薇薇过来打招呼时:他下意识地避让,然后坐下来。点了一碗炸酱面,不要葱。并未交谈,只是各吃各的面。
李柏霖,想起年轻时的旧事,看着在梅梅影楼拍摄的,备份在手机上的照片,感慨万千。
儿子李牧磊,一直都是郑薇薇照顾和教育,即将高三。李柏霖想起李牧磊,想起许久没关注李牧磊的学习了。
于是给儿子的班主任胡老师致电,询问了儿子学习以及心理情况,得到胡老师比较肯定的回答后,李柏霖来了一句:这是胡老师有方法。我平时工作很忙。对孩子疏于教导。麻烦胡老师您多多费心了。
电话的另一头,胡老师微笑着说,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能够让每一位学生每天进步一点点,是师者的责任。这位家长,您请放心。
挂掉电话之后,李柏霖将手上的工作完成。已是下午三点多。他在饿了么外卖平台,某家咖啡店里,点了两份美式咖啡和两份抹茶蛋糕。其中一份填了家里的地址。这个时间点,郑薇薇午休该起了,外卖员送过去的时间刚好。
也该让郑薇薇惊喜一下。李柏霖想。
郑薇薇的确起来了。因为他接到了许捷发过来的信息,询问她,晚上是否有空?可以共进晚餐不?郑薇薇的内心忐忑。想去又不想去。不去吧,那是她年少时候的梦。去吧,又担心在进餐时候遇到熟悉的朋友。从下午三点考虑到三点半,郑薇薇觉得赴约。正要打电话回复许華捷的时候,李柏霖点的下午茶到了。郑薇薇接过外卖员手中的下午茶,顺手打开外卖的袋子,一股浓郁的咖啡味道,飘了出来,流动在空气里。郑薇薇看到外卖单,知道是李柏霖点给她的下午茶,心里暖融融的。喝完下午茶后,搞家里客厅的卫生。扫地,拖地,抹沙发上的灰尘以及电视柜上的灰尘等等,非常琐碎的事情。
等郑薇薇忙完这些,给许華捷回了一个电话,许总,抱歉喔,今天有事,不太方便呢,改天有空再约吧。
郑薇薇在一家叫水墨园的餐厅用的晚餐,陪同的是李柏霖。
这个餐厅的菜品主要是中式菜肴,剁椒鱼头,顺德簸箕鱼,乌鸡龙骨汤、蒜香排骨,麻婆豆腐,蛋炒饭等这一类的菜式。
点菜的权利,坐在右手边的李柏霖,自然地交给了郑薇薇。郑薇薇把菜单翻过来,又翻过去,最终点了四个菜,一个汤。
等待菜品上来的那个时间,李柏霖看到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但又不确定,只好时不时地张望。
如此不同寻常的举动,自然注意到了。她问:老公,你到底看啥呢?这一会功夫看了十几次了。是有朋友在附近吗?
她是在哪一桌啊。叫她一起坐啊。拼个桌一起吃。”
李柏霖听到这话,有点儿头大。但是不能不动。
他走过去,看着阿柔说,又见面了,你还没点菜吧。不介意的话,一起吃晚餐吧。”阿柔,从菜单中,抬起头看了看李柏霖,眼眸中有惊喜,阿柔思考了片刻便点了头。阿柔以为是她和李柏霖两个人一起吃晚餐的,看到郑薇薇坐在那里,有点疑惑,回头问了一句,李先生,这位是?
“这位是我爱人——小薇,这位是我朋友——阿柔。李柏霖这样介绍着。
阿柔首先伸出她那双细长的手,对着郑薇薇说你好阿,嫂子。郑薇薇也伸出了她那双带薄茧的手,你好啊。阿柔妹妹。
两手相握的那瞬间,有些事在偏移,有些事在改变。
阿柔微微抬起头,看了郑薇薇一眼,嘴角挂着得体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