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哗然!
按局头得到的资料。
当初东羌一战,先是在凡亭山,由田晏和夏育率五千人据守山上,东羌十数万攻打,都没打下来。
然后段颎又遣田晏和夏育率七千人衔枚夜上西山,穿插敌营。
随后又让司马张恺等率三千人上东山。
把东羌军队调来调去,绕得七荤八素。
最后东西山合击,斩其渠帅以下一万九千级,获牛马驴骡毡裘庐帐什物,不可胜数。
这等战例,都是以少数多。
再说那藏旻,当时只是扬州刺史的臧旻率丹阳太守陈寅,大破许生于会稽,斩之。
虽然时间比较长,从熹平元年十一月,打到熹平三年十一月,打了整整两年。
但最终也胜了不是!
如今这三将,各率万骑,怎么也得赢呀!
说到底,开这种赌局,真没啥好说的。
纯属与时俱进,图个乐呵!
既然有人愿意上套,而且还是押在最不可能赢的地方。
这钱,是老天给的。
不是我贪的!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
赵谨与局头对视一眼,也一同伸出了手掌,坚定地说:
“行!”
董固在一边急了,他看到这赌率,再看局头的神色,知道人家稳赢了。
赶忙直接上手拉住董先,诚恳地劝道:
“少主,三思,三思呀!”
心里想:
这少主是不是闲的,没事干了?
才刚吃几天饱饭就拿出去赌,赌输了怎么办?
还不如多开几堂百工讲堂,多上几堂课呢。
百工堂这才签约了一百五十人。
一年经费就要一百万钱。
虽说府君日赚了些钱,但订单要到明年才能结清。
这阶段除了十位大匠可以做点别的,其它人可忙得连轴转呢!
赚钱不容易呀,千万别出什么幺蛾子!
褚燕和黄龙,相视一看,心中纳闷:
“少主,哪有赌自己朝廷输的呀!咱是不是再考虑考虑!”
武继续沉默,自己算盘不如敬安和成,能干不如规和赵嗣,但嘴巴紧。
如果是规在,可能要问为什么?
如是是赵嗣在,可能要计较,赢了有没有分润!输了不要短了月钱!
如果是成在,可能会有很多话。
比如想想万一少主输了怎么办,是不是放个一钱两钱玩玩就算了!
“敬安,我的钱还有多少?”
“少主,扣除鹿角和董家沟买地钱,和买粮买盐等钱,还有大约二百五十万钱!”
“全押上,带他们去取钱,取钱时赔率多少就按多少,跟他们把赌约签好!”
“这么大的赌注,要家主亲自负责也不过份吧!”
呆了,惊呆了,不管是董先这边还是赵谨那边。
所有人都惊呆了。
玩个几万钱,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呀。少主!
二百五十万钱,这么大的盘,局头也不敢作主。
目光再次集中到赵谨身上。
要赌多大赌多大!
这可是赵谨说的!
赵谨拍着胸膛,说:
“等一下,我带局头跟家主确认一下!”
赵氏宅院,就在那!
赵氏内宅堂屋。
赵重正跽坐主位。
赵谨带着局头进来。
把原委说了一遍。
事情很清楚。
如果这把赢了,府君日所输的,全都赢回来了。
二百五十万,往来也没赚这么多。
但如果输了,按现在一赔二十,那就是五千万钱。
按良田万钱一亩算。
那赵氏的门头农庄的五十顷良田恐怕要拱手转让了。
那可是落水畔最肥美的农田。
这小子,怎么净给我找事!
赵重有些不满。
可是又能怎么样呢?
“亲生的,亲生的”
他在心中默念。
嫡子的权威不容质疑,况且也未尝不会获胜。
于是赵重把目光集中到局头身上。
这把关键在于赢的机会有多大。
局头当然也知道事关重大。
这时可不能大包大揽。
万一输了,怒火可就全集中到他身上了。
于是他谨慎地把自己所掌握到的资料重新说一遍。
第一,前太尉段颎的爱将出马,他不可能坐视不理,怎么也会指导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