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一眼就看到实在之处!”
“这是我先锋部曲专用的识字书,可以保证不管人再多,都能接收到我相同的命令!”
“你只有一人,但信众遍布各地,一传十,便有疏漏,更何况,传百传千,甚至传万传亿呢?”
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人家董先这话,说到张角心里去了。
尤其是传万传亿。
他听得连连点头。
董先见张角点头,继续说道:
“只要用我这种书,那么不管谁都能看到你的道中教旨!”
“比如,大贤良师口中的太平经,若是数万信众人手一本大贤良师亲注的经文呢?”
“那他们就能在你不在之时,还能按经义行事。”
张角想了想也是,只要有此书,的确可以让所有信徒收到相同的教旨。
到时也省得来回奔波。
而且万一我先挂了,也比较不怕。
于是张角开口:
“不知先郎君,此书作价几何?”
听到张角有了意向,董先便转向褚燕:
“褚兄,借你书一用。”
褚燕掏出书递给董先。
董先拿着书,翻开印满字的一页,对张角说:
“大贤良师,你看。”
“此一页能印三百六十字,字字大小相同,笔划清晰。此字,每十字一钱。此纸,每张二钱。如何?”
“不知太平经字数多少?有何要求?”
张角回答:
“先郎君,我注解的太平经大约一百三十万字,三百六十六篇,分十部,每部十七卷。”
董先放下书,从案几拿来算盘,当着张角的面拨弄起来:
“这样呀,每册太平经按一百三十万字算,需付字钱十三万钱。若是分册分部分卷,则要再加上封面封底。如此书一般。”
说完董先放下算盘,再次拿起书,还翻到书的封面和封底给张角看。
待张角看完,再次拿起算盘:
“这样每册太平经可能需要四千张纸,约八千钱。算下来,每册太平经价格为十三万八千钱。”
听到报价,张角猛吸一口气。
边上的褚燕也没想到,少主发给自己的书竟然这么贵。
心中不由更加珍惜。
但张角却有些不满:
“会不会太贵了!”
董先满不在乎:
“量多可以打折!”
张角有些好奇:
“怎么算?”
董先提供选择:
“订得多,自然可以算便宜一点。不知大贤良师要多少册?”
张角点了点头,试着问:
“若是五万册,如何算?”
董先拿起算盘,计算了一下,答:
“五万册的话,每册十一万钱如何?”
“若是二十万册呢?”
张角也是狠了狠心,咬了牙再报一个数量。
“二十万册,每册七万钱。”
董先也是狠了,一下打了对折。
“二十五万册呢?”
张角再问。
“二十五万册的话,每册六万钱,这个钱是底价了,不能再少了。”
董先拉出红线。
张角见状,也不再继续,说道:
“那你算算,总价多少?”
董先拿出纸笔,按二十五万册,每册六万钱,配合算盘计算,一会工夫就算好了。
“每册六万钱,二十五万册,共一百五十亿钱。”
“平均算下来,二十字一钱,纸张免费。”
“大贤良师果然厉害。若是行商坐贾,那还有市籍商人什么事呀!”
嘴儿甜甜好处多。
这董先不经意的夸赞,让张角内心也有一丝成就感。
毕竟已经从一本近十四万钱,砍价砍到六万钱。
一时间,这一百五十亿钱也就不怎么放在心上了。
信众那么多,其中不乏地方豪右。
这世界什么钱最好赚。
宗教的钱。
君不见,笮融大起浮图祠,以铜为人,黄金涂身,衣以锦采,垂铜槃九重,下为重楼阁道,可容三千馀人。
悉课读佛经,令界内及旁郡人有好佛者听受道,复其他役以招致之,由此远近前后至者五千馀人户。
每浴佛,多设酒饭,布席於路,经数十里,民人来观及就食且万人,费以巨亿计。
说人话就是,笮融举办的佛事活动,奢侈得不像话,每场下来,费用都要以数亿来计算。
但人家捞钱是一回事,给钱又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