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是自己的错?我以为你要怪我勾引你呢!看看你给我掐的!”
谢烟伸出手,那洁白手腕上的淤青,显得分外扎眼。
“这是一场误会,我也是被陷害的,而你是被卷进来的,我会想办法补偿你的.”
靳涓捏了捏眉心,头痛欲裂。
“你以为我在跟你要钱?就你那三瓜两枣,还是留着治你身上的伤吧.”
谢烟咳嗽一声,指了指他自己。
此刻,靳涓终于发觉,自己周身上下遍布着淤青和血痕。
抓挠的痕迹,重物砸过的痕迹……
不论怎么看,这都不像是旖旎一夜下来,会留下的伤痕。
靳涓再度看向谢烟,小丫头默默别过头去。
“不是你的错,你不必为此感到愧疚,若非我执意,你也不会对我动手。”
他沉默半晌,眼睛顿时流露出愧疚。
谢烟更是惊愕,看着他的眼神也多了一丝不忍。
她没有坦白,昨晚趁着靳涓昏厥,她十八般武艺齐上,暴揍了靳涓一顿。
幸好,男人的身体精精壮抗揍,等她回过神来,男人也只是流了点血,算不得伤势严重。
若非伤得靳涓太重,谢烟早就扭头走人。
她不走,也是为了先发制人,让男二靳涓对自己心生愧疚。
不然,靳涓误会以后,她的日子可就不好过。
这家伙,毕竟是个黑白通吃的危险大佬!
靳涓静静端详着谢烟的模样。
尽管谢烟什么都没说出口,他也猜得出对方揣着一肚子不安的坏水。
他容忍谢烟此刻的一切鲁莽,只因为他也认出了谢烟的身份。
手下口中的会所常客,南城首富谢家的掌上明珠,他曾在宴会上有过一面之缘的朋友之子。
那时候在宴会上见到,谢烟的模样青涩而骄纵,令人提不起丝毫好感。
如今再见,她不再青涩,姿容动人,只有那暴躁的脾气一成不变。
年纪轻轻,又沉迷声色,遭人利用,送到他的床上倒也正常。
“你盯着我看什么?你没事,那我就先走了。”
谢烟不再看他,扭头就走。
“以后,你还是不要到这种地方来了,容易受人欺负的。”
不知怎的,靳涓也提起了一丝长辈的心态,嘱咐着她。
“是啊!所以我就受你欺负了!你最好祈祷我不会告诉爸妈!”
谢烟关门就走。
“进来.”
待她离开,靳涓的面色微沉。
房门大开,一道身影不动声色地进来,朝地上扔去一个遍体鳞伤的家伙。
“靳先生!我也只是想让你放松一下,才会找姑娘来陪你的,我绝没有给你下药,我……”
那家伙还没说完,就被后面的黑衣人猛踢膝盖,骤然跪倒在地。
靳涓一个眼神,黑衣人就将那人给拖了下去。
“会所已经彻底封闭,同王家的合作也已经中止,靳先生,你还有什么吩咐吗?”
紧接着,秘书又快步走来。
“这会所是王家的地盘,让他们一起走吧。”
靳涓倚靠向身后的枕头,冷眼睨过那家伙狼狈不堪的模样。
会所老板登时面色惨白,还想求饶,却被一巴掌拍去,不知死活.
“那位谢烟小姐……可要让她闭嘴吗?”
秘书斟酌再三,还是忍不住开口。
他们在半夜就已经处理好一切事情,今夜的事情不会有任何人传出。
奈何,谢烟与靳涓同处一室,他们不好进入。
“不必管她。”
沉默半晌,靳涓不再看他们,只是摩挲着指尖,仿佛残存着一丝柠檬的清香。
……
出了会所,谢烟犹如无头苍蝇,到处乱晃,也不愿按系统的提示去执行任务。
一打开手机,发现了父母接连打来十几个来电。
她那没头没脑的世界,终于多了一个目的——回家。
谢烟回了家,迎面而来的,便是温暖的怀抱。
“烟烟!你去了哪里?妈一直联系不上你!紧张死我了!”
谢母泪眼朦胧。
闻言,满肚子怒火的谢烟突然鼻头一酸。
得知谢烟惨遭车祸,她的母亲必定也是这样激动悲怆.
尽管眼前人并非真正的母亲,谢烟还是情不自禁地落下泪,惹得谢母更是心痛不已。
“宝宝,你先放开烟烟!烟烟身上怎么还有伤呢!?”
母女抱头痛哭时,谢父急急忙抱开谢母,带着谢烟就朝里屋走。
谢母也找来医疗箱,一家人七手八脚地为谢烟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