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未曾移动分毫,因殿下没指示,属下也一直没传早膳,现在,像是快要撑不住了,脸色白的吓人。”
听着手下的长篇大论,钟月遥眉头一挑,“你观察的够仔细的。”
秋雾一愣,连手中的经书也顾不得,连忙解释,“属下只是觉得殿下很在意那位公子,所以才格外关注了些。”
钟月遥走动的步子一顿,随后自然的回过头,“孤在意他?何以见得?”
“殿下对待公子一向谦和,很多时候,像是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从来没有这么……这么……看重过……”
“孤罚他跪着就是看重?”钟月遥勾起唇角,“你这个想法倒是新奇,去吧,催催小厨房,让她们做点易克化的东西。”
“是。”
……
钟月遥踏入房门,映入眼帘的就是跪在地上的十七。
他像是跪的受不住了,脊背微弯,却在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满怀欣喜的转头,语调百转千回,“殿下……”
钟月遥看着他山根上的小痣出神,良久,朝他伸出一只手,“过来。”
十七像是被神明选中的人,铅色的眸中带着欣喜的水光,忙不迭从地上爬起来,又因跪地的时间太长踉跄了两下,颇为狼狈的扑到钟月遥怀里,紧紧地攥住她的手,“殿下……奴错了……”
钟月遥把他推开,手却由他握着,带着他坐在了桌前,“何错之有啊。”
十七踌躇一会,支支吾吾的开口,“……奴不该在殿下面前失仪。”
钟月遥指尖微顿,在脑海里和001说道。
【001,将八声杜鹃里面的武功招式传给我,要快。】
【收到。】
随着甜美的系统音落下,钟月遥感觉自己的脑海里瞬间多了一套刺客功法。
她伸出另一只手附到十七的脸上,语调幽深,“你错的并非失仪这一件……”
十七双眼迷蒙,“奴不明白……”
钟月遥勾起嘴角,昳丽的五官面无表情的时候不显,一旦笑开,便让人觉得置身于春日,百花齐放,争奇斗艳。
屋内的氛围暧昧又粘稠,下一瞬,她的神色一变,手刀直冲十七的脖颈,十七反应迅速,原本迷蒙的双眸早已清明下来, 抽手抵挡,五指微弯,爪风作响。
钟月遥勾唇,上身不动,素手一挑,一指点住他的咽喉,另一只手已经从下掐住了他的下颚。
四周被内力带过的瓷瓶已经碎裂,这一声脆响让十七回了神,眼神自然的恢复到了一开始的无措,“好痛……殿下……”
钟月遥饶有兴致的看他装柔弱,手中的力气不减,“你啊,错就错在是一个间客,你是最低等翎侍?不对吧,翎侍没你功夫好,这样的相貌,怎么也得是个羽字辈……”
十七被掐的眼尾泛红,瞳孔不断颤抖,“奴不知道殿下说的是什么……什么翎啊羽的……奴从小在下城长大,不知道什么间客……”
钟月遥轻呵一声,语气玩味,“不知道?那你为什么会用钳阴爪?这招只有东洲的八声杜鹃才会。”
“东洲培养的刺客多为男子,游走在各国权贵之家,多行收集情报和刺杀的勾当。
因常年在目标身边伺候,不配剑刃,所以创造了一套近身功法,以手为刃,如鸟兽利爪,伺机出动,名为钳阴。”
钟月遥紧盯着他的眸子闪过狠厉。
“现在,你告诉孤,你一个北国的孤儿,为什么会东洲的刺客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