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贵妃正在和慧儿用早膳,见儿子来了,问道:“这会儿不正是早朝的时候吗?你怎么过来了?”
“太子让我来侍疾,我便来了。”
“你这孩子,还没吃早饭吧?快来同母妃一起吃些。”
慧儿几次看向裴鹤年,欲言又止,又怕惹他不喜。
“谢安已经送往襄州了,以后我会为他寻最好的夫子老师,不会没落了他。”
慧儿听见谢安的名字,眼泪便在眼眶中打转,“如此便多谢殿下了。”
裴鹤年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对慧儿说:“皇帝一直躺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们总不能任人宰割,这个药你想办法让他吃了,想必对他病情有所帮助的。”
谢贵妃担忧的看着儿子,裴鹤年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谢贵妃这才心下稍安。
待用过了早上裴鹤年又去偏殿给皇帝喂药,慧儿由影五搀扶着进门,柔柔弱弱地朝皇帝请安,“陛下,臣妾前两天没能来看望陛下,陛下不要怪臣妾。”
“坐到朕身边来。”
裴鹤年适时的告退。
慧儿坐在床边,眼泪汪汪的看着皇帝说:“陛下,是臣妾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
“此话怎讲?”
“皇后娘娘谎称谢贵妃有事找臣妾,她在一个有水井的宫殿推了臣妾,她说她嫉妒臣妾得了您的宠爱,甚至还杀了臣妾的宫女,可怜我们那未出世的孩子啊,陛下。”
“她竟敢做这种事,爱妃莫哭,朕会把这件事查清楚,还你一个公道。”
皇帝对那个孩子的关爱并不是作伪,老来得子,承欢膝下是他得知慧儿有孕后日日期盼的,又补了一句:“我们还会再有孩子的。”
“是,陛下说的对。”慧儿似是被皇帝的话安慰到,止了泪拿出那个瓷瓶,“陛下,这是臣妾突厥一族的秘药,对各种病症都有奇效,前些日子竟没能想起来,实在是愧对陛下厚爱,臣妾希望您快点好起来,您可是臣妾在这宫中唯一的倚仗呢。”
皇帝对慧儿的这番话很是受用,示意王公公先行试药,随后他才也服下一颗。
慧儿坐在床边陪皇帝说话,她其实自己都不知道这个药到底有什么效果,只是听命办事罢了。
一个时辰过去,皇帝感觉自己的手臂慢慢有了知觉,欣喜道:“爱妃,朕又可以动了!”
“恭喜陛下,想必陛下恢复如初指日可待。”
慧儿走后,皇帝吩咐直接听命于天子的金吾卫秘密查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又让太医院众人分析药中成分。
“陛下,这药实在古怪,药性会随不同人的体质发生变化,病情沉疴(ke)的人吃了这药可疏通经络,强身健体,而康泰之人吃了这药则类同砒霜,怪哉怪哉。”
“罢了,既是突厥秘药,想必破解之法没那么容易,尔等再观察些时日。”
晚上皇帝听王公公说了裴林泫和裴鹤年在朝堂上的表现。
良久只是说了句:“有勇无谋,难成大事。”他才刚让太子监国,太子就迫不及待的把兄弟踢出朝堂,独揽大权,若他殡天了呢,难不成太子还要赶尽杀绝?
被他念叨着的太子此时正在凤仪宫。
皇后语重心长的说:“你父皇这一倒,皇朝可就都交给你了,你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除了那些顽固不化的老臣。”
裴林泫已然被滔天的权势迷了双眼,说道:“是,儿臣都听母后的。”
裴林泫顿了一下继续说:“母后,儿臣还想纳宋晓为侧妃。”
皇后皱了皱眉:“月茹已经嫁给你了,你要好好待她,先把她抬为太子妃,再说宋晓的事。”
裴林泫反驳道:“柳月茹只知道耍脾气,我更喜欢宋晓那样性子温柔的。”
皇后惊讶于太子居然因为这种事跟她顶嘴,“月茹是真心爱你的,你只要把柳月茹抬成太子妃,宋晓的事母后就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