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所以你心里永远都只有算计。”
许一庆认真的看着顾辰:“你们生来就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你们本应该问问你们的父辈,问问他们是究竟怎样走到了如今,然后再看看他们是否如你们想象中那般纯粹。”
“就像你所在的游龙馆里,可有一个当世苦命人!”
说完许一庆耷下了眼皮,不再理会顾辰,而是重新看向萧穹。
“他们现在在哪儿呢?”
“寺门的钟楼上。”
许一庆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那里是寺中视野最好的。”
说完许一庆一愣,“在你的视野中,这里又是怎样的呢?”
他很好奇,一个人的眼睛如若碎了,那么这个人究竟是怎样认识这个世界的,而一个碎了眼睛,却能把世间看得清楚,又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本领,仅仅只是思索着他便蓦然有些害怕起来。
原来一直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
“一个白描的世界,再加上灵光的渲染。”萧穹轻轻的回答道。
“你能看见这寺里的一切吗?”现在,相比于萧穹能看多远,许一庆更想知道他究竟监视着多少。
萧穹抬起头,“一切?”
他摇了摇头,“一个人的心神是有限的,若是想把一个东西看个通透,哪还有余力再看其他。”
“我从来都只是看着影,或是看着灵光,只不过这些影和光太安静了,安静得就像是匍匐的猫,见肉的狼,而生活本不该是这种安静的!”
许一庆露出了一抹了然,原来在面前瞎子的视野里,他们就像是白纸上的墨迹,太了然了。
“有什么办法能够避开你的看见吗?”许一庆问道。
萧穹指向淳于期,“他绕在身上的纱很奇怪,不知道是什么,无论我怎样努力,都我能看见一个模糊的影。”
许一庆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你们的本领我都学不会,甚至连抢也抢不到。”
“我还是习惯这个争得到抢得着的世界,习惯在天地的制衡之道中,一切都是局,一切又都是子儿的模样里拿到那些看得见又摸得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