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来岁月的流失而淡漠了。
云嫚睡醒后靠着潞绸面掺金丝的迎枕,侧过头,发现身边被衾凌乱,却没有人在。
诶,这人。
云嫚摇了摇头温心一笑。
这么多年来,除非云嫚醒了才让她帮着他穿上比平常衣袍略微繁复的官袍。
他起身好像从来都吵不醒她,刚成亲那会儿,云嫚还为之头疼。
她本来是睡得很浅的人,也不知是嫁到陈家睡得太好了,还是陈有瑜起床动作太轻了。
身穿丁香色素面锦缎面比甲,耳垂上缀着漂亮的金银丁香的明珠进来收拾铺席,两个丫头一个端着冒着热气的黄铜脸盆,一个手里端着琉璃盆进了耳房,伺候云嫚洗漱。
等云嫚洗漱出来明珠穿了件湖蓝色五蝠捧寿刻丝褙子,随后坐到紫檀架子梳妆台前,明珠用嵌翠的乌木梳子替她简单地梳了个园髻,戴着南海珠子箍,金笼耳坠。
姜姨娘:我们在老爷眼里还不如仆人,仆人叫他他还回应一声,我们是他的小老婆叫他他看都不看一眼。心死.
云嫚:吃用跟养老金都不少了你们的,还有什么可抱怨?
小紫:你们只要安分不给她抢男人,爽直的主母不会磋磨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