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后收敛了许多。
不过李贵花觉得这女孩子读的好不如嫁的好。
我们家欢欢就是有点子狐媚功夫往上直接跳了六个阶层。
许大锤更是跟家里的亲戚商量要把族谱往许从欢这里单开。
这简直是菩萨显灵、祖坟上冒青烟!
许从欢自然是不知道自己父母的想法的,她只想缠着江聿。
她自从听了江聿那段关于张居正的发言之后就时不时黏着他一口一个甜甜的“江老师”,想听他上政史课,高中时许从欢对于政史要是有数学一半的热情考个省状元不是手到擒来?
江聿常常会在书房处理工作,许从欢就在旁边研究明史。
看江聿快工作完了,许从欢就会走过去坐在他腿上搂着他的脖子让他讲讲胡惟庸或者朱棣。
江聿总是很有耐心,他知道许从欢爱看明史会提前在古书上写好密密麻麻的批注和书评。而且有时会抱着许从欢一起看,许从欢有看不懂的地方可以随时问他。
江聿对于明史的研究比大多数史学家都要深刻,而且他很会结合实际而不是高谈阔论。
许从欢觉得他真是一本行走的百科全书。
许从欢因为好奇江聿平时是怎么工作的,暑假去社里找了份实习。
江聿知道后便让秘书把许从欢调到身边。
许从欢就这样成了江主任的临时专职记者。
江聿每次出行都带一堆人,几辆车。
许从欢作为一个小记者小跟班只能坐最后那辆丰田。
哼!等我正式当上了江夫人,我一定要坐前面那辆车!
有一次去乡下考察,要爬山路。
许从欢一个不留神就从坡山滚了下去。
江聿正听着村长汇报呢。
“啊——————————”
他回过头时,许从欢已经下去了。
“救人!”他立刻给下属下命令。
他面色依然平静,但内心怎么想的却不得而知,既然坐到了这个位置,也就见惯了大风大浪,无论遇到什么样的情景,第一反应总是去解决问题,他已经戒掉了情绪。
这成了一种思维定式。
“我的孩子——”
许从欢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她怀孕了,然后上山的时候滑下山坡,流产了。
醒来时她发现江聿守在床边。
许从欢环住他的腰,靠在他身上,小声抽泣。
“老江,我梦见自己流产了呜呜呜......”
“我结扎了。医生已经给你做过检查,只是皮外伤。”他吻了吻许从欢饱满的额头“不怕,我在。”
“你为什么要结扎啊?是不想要孩子吗?”按道理来说,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都会想和她有一个完整的家。
“你还是个孩子。”
“我不是小孩子!你干嘛老是把我当成小朋友!我今年20岁啦!老江,我是你的老婆——”
“你看你还说不是小孩,哪里有大人会动不动就撒娇哭鼻子的。
况且你还年轻,应该去看看更大的世界,孩子对你来说是一个束缚。我不希望看到你年纪轻轻就一副老成的模样。小孩挺好。”
如果他有女儿,估计也有许从欢一般大了吧。
“可是你怎么办?你没有孩子啊!”
“我这里不是有一个吗?”江聿抚摸着许从欢的脸蛋。
他已经七八年不吸烟了,他的手指白皙修长,没有淡黄的痕迹,
划过许从欢的脸时有凉凉的触感。
许从欢几乎要溺死在他那双漆黑却温和的眼眸中了。
她身子有些发软,想找个人依靠。
“你真的不要吗?那你会不会找外面的女人生?有了孩子之后就跟我离婚?”
许从欢使劲瞪着江聿,整个人却依偎在江聿怀里。
“傻瓜,我不能随便离婚,找外室这种事情就更不可能了,这相当于自毁前程。”他把许从欢抱紧了,轻轻地哄。
“可是我想和你有孩子嘛!”许从欢蹭了蹭江聿的手掌心。
“那等你大学毕业再说,不能耽误学业。”
他点了点许从欢的鼻子,许从欢趁机含住了他的手指,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
他感到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