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猪场里出来后,许从欢和林景南一行人前往当地的一处农户考察。
李大婶家养了不少小动物,比如鸡鸭鹅、田园犬、狸花猫.....
许从欢常来李大婶家串门,没事就给李大婶送套棉被。
李大婶对于这个从首都来的水灵灵的女娃娃那叫一个喜欢。
一口一个欢欢,就差把许从欢当亲孙女了。
许从欢因为经常来这里玩,和这边的大黄、大白、小灰都混成了好哥们。
林景南林总就不一样了。
他刚进门就被一个猛冲过来的黄色身影吓得一个踉跄。
可不就是大黄吗?
大黄对着这位城里来的林总一阵狂吠,露出白色的獠牙。
它显然不欢迎这位远道而来的不速之客。
“汪汪汪汪汪!”
许从欢在旁边看着林景南脸色发青,手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嘴巴微抿着,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林景南怕狗!
许从欢捂着嘴偷偷的笑。
许从欢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
她自从林景南那次在乡间小道上对她指手画脚之后她便怀恨在心,想找个法子报复回去。
人们总是喜欢站在道德制高点对别人说三道四。
许从欢可不管什么道德不道德的。
她又不是江聿,哪里学得会儒家“外儒内法”那一套。
反正她素质就那样。
什么退一步海阔天空?
退一步实在是越想越气!
她读中学的时候就是一个内心比较阴狠的人。
虽然表面上是软乎乎白白傻傻的小兔子,实际上用小说里的话讲就是妥妥的疯批黑莲花。
披着三好学生的外皮脚踩校霸,手撕各种二代。
她现在有江聿撑腰在四九城里可是呼风唤雨,逮谁削谁。
别说得罪一个林少爷了,就算他家老爷子来了在许从欢面前不也得放下架子重新做人。
她仗的便是他的势。
所以她没有出手阻止,而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她就是想要这位太子爷出丑。
这时李大婶出来了。
她见状连忙一把掐住狗脖子把大黄整个拎起。
“小伙子,对不住啊。你没受伤吧?”
“没事。”
林景南凶神恶煞地瞪了许从欢一眼。
许从欢一双小鹿眼弯成了月牙儿。
像山谷里漫山遍野的野玫瑰在春天肆意开放。
林景南突然愣了一下。
这疯婆娘笑起来还怪好看的。
不过性子这么野,实在难以招架,不知道什么样的人可以驯服这朵带刺的野玫瑰?
所谓祸不单行,林大公子刚被狗咬了,这不到片刻,进了内院又被大鹅追着咬。
这下许从欢可算有了一点点愧疚之情,一脚把大白踹得老远。
“动他?经过我同意了吗?”
许从欢挑了挑眉。
林景南
?
这婆娘怎么突然善良起来了?
“真是的,等会婶子就把大白炖了给你们煲鹅汤好好补补身子。”
李大婶过来拍了拍林景南的肩膀,安慰道。
许从欢照常进农户家里陪老人家聊天。
“许科长啊,真是没有王法了,我辛辛苦苦养的几只鸭,居然被隔壁村村长的小儿子收保护费受走了。你说刘金一村长凭什么这么无法无天,就没人管管他吗?”
李大伯拉着许从欢的手抱怨道,眉头都拧在了一起。
许从欢看着李大伯干农活粗糙满是伤痕褶皱的手,说不出的心疼。
“你说刘金他们在村里收保护费?”
“对,他儿子上周还强迫了老王家的闺女。我们说要去告他,他说告就告呗,我上边有人。”
刘金她是知道的,一五十多的老头,平时在她面前阿谀奉承、恭恭敬敬的。没想到在老百姓面前又是另一幅模样。
村长?村长多大的官啊?连级别都没有,基层自治组织成员,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收保护费?强抢民女?
呵呵。
看她怎么治刘金。
“大伯,您先不要着急,你们的情况我大概了解了,我会向有关部门反应情况。请你相信组织,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这时李大婶端着一大盆鹅汤过来了。
“砰!”
林景南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他看见了——鹅头!
“小伙子,你怎么回事啊?你们首都人都这样吗?”
林景南一口闷气憋在心里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