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普朗克有点儿懵,
“什么全球大学排名?”
他看向学生,
“你知道?”
卡斯滕斯不由得一脸尴尬。
这个表情就等于是回答了。
普朗克说:“你知道。”
卡斯滕斯点点头,环视一圈,问旁边桌上的人:“朋友,你的这份《镜报》还看吗?我老师想看一眼。”
如果只是卡斯滕斯自己,那人肯定不答应,
但搬出了教授可就不一样了。
他递过了报纸,
“行,给你。”
卡斯滕斯双手接过,随后将头版展开,放到普朗克的旁边。
普朗克扫了一眼,
“嗯,倒也……嘶……”
他没再说。
这里可是柏林大学,说排名公平,相当于承认慕尼黑大学比柏林大学强。
卡斯滕斯低声说道:“教授,我不给你看,就是怕你觉得尴尬。”
普朗克意会,
他于1874年进入慕尼黑大学攻读数学专业,后改读物理,
1878年,他转学到柏林大学,在物理学家冯·亥姆霍兹和基尔霍夫以及数学家卡尔·魏尔施特拉斯门下学习。
所以,他算是两个学校的人。
哪怕他于1894年被选为普鲁士科学院院士,在这种问题上还是要谨慎发言。
学校名誉大于一切,
院士也不好使!
量子论出现以后,普朗克对这些“人情世故”有了更深的了解。
“啧……”
他咋舌,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也不管没吃完的猪肘了,赶紧起身收拾餐具。
卡斯滕斯把报纸还了,
“现在就走?”
普朗克瞪他一眼,说:“你还得回去做实验呢。”
说完就要开溜。
结果,有人从背后叫住他:“普朗克教授,你看今天的《镜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