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休息区的沙发上坐着几个脸色青白的‘人’。另一侧是几个巨大的书架,一个身着白色长衫的男人正坐在书架前的桌椅上翻看着一本书,见我来了,才将书和上,对我笑了一下。
“沈怡……对吧。”他笑眯眯的起身向我走来,只一句话便让我辨别出就是方才说话的那人,毕竟这声音是真的很好听。当然,人也是真的好看,白衫白裤,齐腰的白发,眉心一点金色,五官精美,脸上一直挂着温和的笑意,眸子被笑容掩藏,好似那九天圣君一般。
肯定不是个好人。
俗语说,眯眯眼都是怪物,这人肯定也不一般,而且他给我的感觉危险程度跟那家伙差不多,想来是同一种人也说不定,我的第六感还是挺灵的,相信直觉总没错。
“啊?是,我是沈怡,你好。”我忙点了点头,一个同样身着一身白色印花旗袍的女人走到我身边,从我手上接过那盏提灯,然后一言不发的就这么走了。
他走到我面前来,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脸上的表情不变,“你好,我是陈风,阴阳管的负责人,欢迎你的到来。”说罢,就拉起我一只手,附身就要亲上去。
我吓了一跳,吻手礼?这里还有这规矩么?
但对方还没亲到,就被一柄长剑隔开,他也吻在了那柄剑上,“我说过,别打她的注意。”清冷声音将所有尽数唤醒。对面的男人听闻也是悻悻一笑,松开了我的手。
“这么护短啊,看来你对这个继承人挺满意的?”他瞥了眼来人,我也顺着看过去,一身黑衣黑袍,与对面一身白形成鲜明对比。你们这是黑白无常么?
他没理会这人,手中握着的长剑散去,随后冲我走来,眼神带着点警告的意味,我莫名有些心虚的缩了缩脖子,好像也不怪我,是你说的三天之内就行,我可没迟到。“你来晚了。”
“我没迟到啊。”我摊了摊手。
他轻声哼了一声,随后径直走到前台,轻声唤了一声,“凌。”刚喊完,方才拿走我手中提灯的女人又回来了,手中拿着一张牛皮纸,放到了我面前。“契书,签了。”头也不抬地说道。
我愣了一下。“契书?我们不是早就定下契约了?”如果说一直没有定下契约,那岂不是她根本就是自由的?
听到我的问话,他才缓缓抬起头来,“签了。”一点解释的意思都没有。
“可是……”我还是想问清楚,倒不是我想赖掉,毕竟这种事想赖也赖不掉的,被他盯上了, 哪怕出国三年都能被抓回来,总不能我再跑国外去。只是想弄个明白而已。
可还没等我问出来,旁边那女人却有些不耐烦了,眉头一皱,啧了一声,直接拉起我的手一口咬上去,咬破之后就着血就这么嗯在契书上一个血指印。“麻烦。”
嗯?我愣是呆愣了几秒之后才感觉到手指的疼痛,“嗷呜~疼疼疼,干嘛啊,脏不脏啊,你就不怕我刚上完厕所没洗手啊。”
这大妹子好像真的不怕,恢复了那高冷的样子,理都不理我的径直走向他面前,将契书递过去。他看着契书上的血指印,微微一点头,将契书收好,“契书已成,今后你便是阴阳管继承人,实习摆渡人。”说到这,他好像是长长的松了口气,好似讲什么放下一般。
我还在心疼我的手指,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手指不疼了,但肩上开始疼了起来,是那种烧灼的痛苦。
我捂着疼痛的地方叫了一声,但是那疼痛好似一闪而过一般,我小心翼翼的拉开外套,将里面短袖撸上去,只见左肩上莫名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印记,跟进门时看到的那个阴阳符有些类似,但纹样却更加复杂,一闪而过之后便隐入皮肤之中了。
“这是阴阳管的烙印,”身后的陈风走上前拍了拍我的肩,“是继承人的烙印啊。”莫名的,我从他这话语中听到了一丝可惜的语气。
可惜什么?
我不懂,但是这印记是什么意思我是明白了,打上这烙印,我算是彻底没后悔的可能了。刚要叹口气祭奠一下我逝去的三观,却猛然想起还有更重要的事。
“对了,外婆,我外婆她好像出事了。”我终于想起正经事,“那什么,摆渡人是渡鬼的不,我这儿有个水鬼能给渡了不?”
“水鬼?丫头你这是跟水鬼杠上了啊?”陈风听闻忍不住调笑道,“怎么?你又招惹上水鬼了么?”
“不是我,”我连连摇头,忙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随后期待的看着他们,希望这几个神通广大的能帮帮忙。好歹马叔也是看着我长大的,何况外婆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
谁知听完我的话之后,那冷漠的妹子一言不发的走开了,他也低着头一句话不说,身后的陈风还是那个笑容,我有些急了,“渡不了么?”就算渡不了,起码我也得把外婆救回来才行。
“水鬼缠身,那是因果报应,是冤亲债主寻仇来的。
这种事地府都管不了,更何况我们,想要渡了那水鬼,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