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间呼吸近到可以闻到对方身上的味道,两种纠缠在一起,那是一种让人头脑变得混沌的魔药。
我灵敏的鼻子里都是他的味道,那味道甚至直冲大脑,占据我所有的意识,我想屏住呼吸,但那味道还是毫不犹豫的往我脑子里冲。
有点上头。
“清宴……”他低声喃喃出声。
“师……师傅,”我忍不住张了张嘴,打破了这古怪的安静,主要这气氛实在是让人难受,面前韩吏这张脸也实在是让人亚历山大。
这一声也打破了这莫名的尴尬,韩吏也好像反应过来,眼前恍惚了一下,一下子变得清明,眼眸眯了迷,抬起一只手,一根食指点在我眉心。
“担心你?”韩吏轻笑一声,随后后退两步退开,长长的吐了口气,“你自己都不为自己担心,我担心你做什么?呵,也的确该担心,毕竟你要是挂了,我还得重新找个继承人。”
“……”我也是沉默了两秒,随后双手忍不住拍了拍有些泛红的脸,稍稍找回了一点理智,“咳,那……那你……生气什么?”我低声问道。
“啧,”韩吏眯着眼眸有些不爽看着我,再次伸出手指点着我的眉心,一字一下的戳着,“为,什,么,你,没,点,数,么?”
我被他一点一点的推着跟不倒翁似的来回晃悠,有点烦了,张口就要往他手指头上咬,成功让他缩回手,忍不住嘟囔一声,“不就是担心我要死了你没继承人了么。”
“呵。”韩吏冷笑一声,随后也不再说什么。往回走到窗前的衣柜前,从里面挑出一个礼盒,“这个拿着。”
我忙跟过去,接过盒子,“什么啊,”沉甸甸的,有点重量。
“工作服。”韩吏的回答成功劝退我要打开的手。
“又来!”这才多久又来工作服,你家工作服是按星期批发的么?
“下午时候你答应了什么来着?”
“……”这才多久啊,我以为是下次开始的,结果你这就给我准备好了。
我犹豫了一下,打开盒子,松了口气,好在,没啥不正常的玩意儿,就一件偏古风的白色绣着阴阳管logo的中长衫,上面隐隐的还有水光流动,只是这屋里样式看上去倒是跟韩吏那件长衫差不多。
无奈,只能拿出来穿在身上,还是一样,不大不小,刚刚合适,而且不知道是什么料子的,感觉跟没穿一样,轻如风,触肤生凉。
“真搞不懂你这什么特殊癖好,怎么非得看我穿工作服。”我低头嘀咕道。
“你说什么?”韩吏也不知道是真的没听清还是故意问的。
不过不管是什么,我都不可能再说一遍,“没什么,我说这什么布料啊?好轻啊,感觉跟没穿一样,没有一点重量。”合着刚才那沉甸甸的都是盒子的重量吗?
“这是姣丝所制,同之前那套一样,”韩吏垂下眸子。
“姣丝?”我一阵疑惑,那是什么料子,没听说过啊,之前那套旗袍一样的料子么?摸上去不像啊,我还以为那旗袍的料子是香云纱呢。
“能护身的。”韩吏也懒得跟我解释,只是给了我一个我比较在意的答案。
果然,还是韩吏懂我,我最怕死了,讲真之前还有点虚,这下好多了,能护身我就放心多了!早知道能护身,这工作服我睡觉都不想脱了。
“行了,没事就滚吧。”韩吏一挥手将我赶出房间。
我一愣,没反应过来就被送出门口了,面前的门呯的一声关上,惊了我一哆嗦。
算了,看起来他也不生气了,我也算是圆满完成任务。
只是当我就这么下楼去的时候,楼下的凌冬薇和陈风见我穿着的长衫,一个个的瞪大了眸子。
“你……你怎么穿着这件衣服?”凌冬薇惊讶的看着我刚穿上的长衫。
“啊?师傅给我的,说是工作服,”我咂咂嘴,“他这是一定我穿工作服上班啊。”
“工……”一旁的陈风忍不住笑了,“拿姣丝做工作服,大气还是你家师傅大气。”
我忍不住眨眨眼,啥意思啊。“这……很珍贵么?师傅说之前给我的工作服也是这个料子的,说是能护身。这……很珍贵么?”
陈风挑挑眉,“看来韩吏那点姣丝跟凤羽都拿来给你做这件工作服了啊。真是师徒情深啊。”
什么意思啊,怎么就开始阴阳怪气了。有啥话不能好好说的啊,“什么啊?”
“咳,没什么,这衣服的确能护身,”陈风点点头,“也可以说是给未来摆渡人准备的吧,看来你师父这是提前给你了。”
感觉看这俩人的表情就不太对劲,看来那什么姣丝是真的很珍贵啊。
咂咂嘴,刚要说什么,角落里的大笨钟咚咚咚的敲响,我才注意到时间,“我去,都这么晚了,我先回去了。”还要赶晚班车回家呢。
回家的时候外婆都睡下了,我蹑手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