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虽面色苍白,神色却平淡如常。
张大哥见陈言醒来,关心一句:“陈兄弟,可还好?”
陈言淡笑,避而不答拱手道:“适才叨扰了,方才真是见笑了,改日定上门致谢。”
张大哥连连摆手,邻里之间本就是你帮我我帮你,不过是腾了一张床睡,哪里好收人家的谢礼。
收了反而显得贪婪。
“应该的,叔婶和善不计较,但我却不能失礼。”
陈言这样说,张大哥也不好拒绝了,忙喊来他娘求助。
王春花一听也是拒绝。
“这几日多亏您一家人和邻里操劳,劳烦许多。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言不是那等不知感恩之人。”
又继续道:“其他人那里,言不好出面,届时言会准备好还要请您代为一一上门致谢。”
陈言这样说就是把玉柔当作一家人,在他的心里玉柔想必早是她的妻子了吧。
王春花感慨,还不等她感慨完。
张家不见顾深的身影,陈言问:“王婶,与我同行的人呢?可是先回了?”
“哦,那位公子啊,他家小厮来请说是老爷有事找,便先走了,走前还交代我让你别急着回书院,他替你告假三日,让你好好歇息。”
“原是如此,多谢王婶了,那就不多叨扰来了,言告辞。”
男人背影高挑,步子微微虚浮,却依旧出尘的好看。
这读书人说话就是不一样,文绉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