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姝很快就舒服得唇齿间泄出一阵破碎的轻哼,由着他在温暖的殿内胡闹了起来。
敬姝羞红了脸,陆瓒则轻笑出声,抱着她去了内室。
晌午时,御书房叫了水。
消息传开,好几个宫内都是嫉妒得砸东西,其中尤以长春宫最为厉害!
“狐媚子!你这就传信给父亲!叫他明日就上奏折!就说这个元婕妤狐媚惑主,拉着圣上白日宣淫,不知羞耻!长此以往下去!皇上都被她魅惑成昏君了!快去啊!”崔良娣指着宫女粉桃厉声吼道。
“是,奴婢遵旨!”粉桃尽管心里不赞同,可也没办法,只能听从她的话。
另一边。
敬姝从御书房回到倚翠宫,歇息了半日,待晚膳时醒过来,眯了眯一双仍有余媚的眸子,红唇一勾,把袖冬叫到了眼前:“去给太傅府写信,就说圣上近日准备抓几个谢相一派的贪官,让太傅大人注意着些。”
说完,敬姝就起身。
然而她都在梳头发了,却见袖冬依旧待在原地望着她,像是还等着她再说些别的。
“怎么了?还有事?”敬姝不由看向她。
“娘娘,只给太傅府写吗?”袖冬满眼困惑地询问道。
“那不然呢?”敬姝也被她这话给搞迷糊了。
“娘娘,再有半个月,太后娘娘就要回宫了,到时候,王爷会陪同她一道回来。”袖冬只得又是说道。
“王爷?哪个王爷?”敬姝一脸茫然。
下一刻,她目光对上袖冬错愕的脸,接着便听到袖冬心中说道:“姐姐这是怎么了?王爷?还能是哪个王爷?自然是我们的主子贤王殿下啊。
“贤王是先帝的亲弟弟,统领着监察司,我与姐姐都是监察司的暗卫,姐姐更是其中等级最高的甲级暗卫,而我则是姐姐在大街上捡到的孤儿,被姐姐看着长大,后来又遵从王爷的安排,与姐姐一同进入太傅府当细作,再后来,太傅府的千金逃离京城,姐姐顶替太傅府千金的身份,进入宫中成为宠妃。
“如今王爷要回京了,姐姐也该与王爷好好禀报一下她自嫁入东宫以来的大小事务了吧?尤其是,如今该恢复往日那般,给王爷递消息了呀……
“可怎的姐姐好像失忆了似的,竟是连王爷都不记得了?”
待听完,敬姝顿时惊得差点把自己的头发都给扯断!
搞了半天,原来她竟然还有双重身份?
敬姝忽然觉得头晕,努力把自己的身份给理清楚……所以,她不止是太傅府的细作,更是贤王安插在太傅府的细作?
不对,如今她是,太傅府和贤王的双料细作?
这袖冬平时闷不吭声的,心思藏得极深。
若不是今日她主动提起,敬姝竟是从来不曾在她这里听到过任何心声的。该说她不愧是那什么监察司的暗卫吗?
至于监察司,敬姝也有些印象,似乎听人提起过。
这是先帝创办,职责类似于锦衣卫,是专门用来监听百官的一个权力机构,先帝交给了贤王负责。
只不过贤王受谢相排挤,几年前去往他在金陵的封地,如今新帝登基,又到了新年,再有太后在寒山寺清修,要赶在腊八时回宫,让他也总算有理由回来了。
然而敬姝一时吃不准贤王让她当这个细作的用意,是忠君,还是怀有不臣之心?
贤王还是她这个身份名义上的姐夫呢!
到时候,她岂不是还要见她那个名义上的姐姐?也不知这个姐姐知不知道她的身份。
敬姝一肚子疑问。
“袖冬,不瞒你说,几个月前本宫受了伤,夜里起了高热差点死掉,那之后,本宫就有很多事情想不起来了,本宫能记起你,记起我们以前在大街上卖身葬父,而后被太傅府的魏公子捡回去,却想不起来你所说的王爷是谁了……只模糊有点记忆,但不大清楚,王爷的事,你能不能仔细跟本宫说说?也许本宫就能想起来了。”此时,敬姝只得这般说道。
“原来是这样。”袖冬听她这话,微微松了口气,而后就将她和敬姝都是监察司暗卫的事,还有王爷是谁,都跟敬姝细细地说了一遍。
敬姝越听眉头凝得越是厉害。
照袖冬这话,原身既然是监察司的甲等暗卫,理应身手很好,身体基础素质也很强健才对。
可问题是,打从她一穿过来,这具身子就娇弱得不行,堪称手无缚鸡之力,还是她后来坚持练太极拳,才将身子骨锻炼得好了一些。
另有一点便是,倘若原身真是监察司等级最高、最厉害的甲等暗卫,又为何会轻易死掉呢?
敬姝一穿过来,人就已经在花轿上了。
若不是原身身死,她是不可能穿到这具身子里的呀。
此时,只听袖冬继续表情认真地道,“娘娘,我们之前在大街上卖身葬父,那都是假的,目的是进入太傅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