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很感兴趣,时常跟壁画打交道。”
“有一次我在预言山谷,解读一片我一直没发现的壁画时,一位带着阿努比斯面具的龙骨找上了我,并让我帮忙解读一些什么东西。”
“还说什么:‘愿不愿意反抗权威的桎梏,彻底遗弃「旧世界」?’”
“我当时都不知道他在说啥,直到我觉得他有些不对劲,在他离开的时候偷偷跟了上去,才发现他们居然在狩猎黑暗生物!”
“真的假的?”虚离渊惊讶之余回想起在藏宝岛礁看到过的那一幕,黑暗生物的尸骸堆积成山,死去的冥龙王静静躺在眼前。
该不会……就是那伙人的手笔吧?
“是真的。”风吟的神色染上些许凝重,“一开始我也不相信,直到我亲眼看见了他们的狩猎过程。”
“按理来说,黑暗生物不会死亡,就像光之生物只有肉体的寿命,灵魂始终永生一个道理。”
“它们不可能会死,可那群疯子偏偏做到了。”
“呃……为什么要称他们是疯子?”虚离渊很是不解,“除掉黑暗生物明明是好事啊。”
“那不一样。”风吟摇头叹息,“如果只是如此那当然好,可他们似乎是在夺取冥龙身体里的某种器官。”
“而且他们发现了我之后,便开始对我出手,要不是我一开始就留了后路,恐怕少说也得掉一些翼。”
“哈?假的吧?”虚离渊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同为光之子,应该不至于这样吧?”
“所以我才说他们是疯子啊。”风吟轻叹一声,抬头仰望着天空,一字一顿道:
“生活在同一片自由的天空下,携光并进,如影随形,如家庭般亲密,自然不会这样。”
“可他们却主动站到了阴影里,背弃了这片天空,也背叛了光。”
“但我们甚至没有处理他们的办法。”
“我们很自由,一直很自由,但我感觉我们自由过头了。”
二者不约而同的陷入了沉默。
的确。
现在的云上世界,真正做到了绝对的自由与平等,可正是如此,当光之子之中出现特地的个体时,其他人没法将其约束。
甚至连被称作“约束”的规则都没有。
没有阶级差距,没有血与权谋的争夺,本该如此美好,可过于平衡的天平,会因半点风吹草动而一切尽失。
“嘶,这话有道理。”虚离渊在记忆中搜寻历史痕迹,“曾经的天空王国,似乎有专门约束先祖们的限制。还有「国王」与「长老」。”
“现在……规则还是那套规则,而且还是残缺不全的,抑制先辈们的东西,根本没法抑制我们。”
“我们需要新的规则,更需要执法者。”
这就是云上世界的现状。
所应用的律法与规则,也是旧世界残缺不全的遗物。
通俗来讲,就是几个世纪前的法典,早已过时的律法。
但最主要的是,这个世界没有执法者,即便触犯禁忌也没人来惩罚。
“不对,我为啥要考虑这些?”虚离渊终于发现了其中的盲点。
“我就来这儿收烛火,怎么一下就被你套话了?”
“哈?”此话一出,风吟顿时就不乐意了。
“这能叫套话吗?明明是你不相信我的话,我才对你解释的好吧?”
“再说我套你啥了?我感叹一下云上世界的现状,你也跟着感叹了?”
“你是我崽还是啥?还模仿我。”
“那你不来找我,一切不都没事儿了吗?啧。”
“你…”
“你什么你?戴个帽子显摆着你了?”
“总比你这虚仔强!”
紧接着,二人又开始了一阵骂战,却也只是单纯对骂,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
这便是所谓的君子动口不动手吧。
骂了一阵后,气喘吁吁的二人又重新坐到了一块儿,继续若无其事的交谈。
“话说你是怎么染上这种秽物的?”风吟缓声询问,“若不是你沾上了这令人作呕的气息,我也不会将你认成那群疯子。”
“这气息跟那群疯子身上的味道太像了。”
“什么气息?我怎么没闻到?”
“可能是你没接触过那群疯子吧。”
虚离渊很是不解,不过仔细回想一下,他跟白沐一同来到过那满是黑暗生物尸骸的海底溶洞。
或许…就是在那一时候染上了吧?
如果那群疯狂的光之子,就是猎杀黑暗生物的始作俑者,那他们身上一定也有这种挥之不去的气息。
应该是这样…吧?
“话说,你们是打算前往地上世界对吧?”风吟试探着询问,立刻让虚离渊惊出一身不存在的冷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