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念岑过了半天才回复他【他又怎么你了?又跑你跟前,说一些不三不四,没大没小的话了吗?那我强烈建议,你直接抬手,跳起来给他两嘴巴子,挫挫他的锐气。】
楚季【哼,他刚才进办公室和我说,他想和我一起出差去,美其名曰,锻炼自己,其实就是我说带着你,他还想着和你再续前缘呢。】
裴念岑【那你答应他了吗?】
楚季【你看我像傻子吗?我会答应他吗?他想的倒倒美,我是永远也不会答应他,和你共处一个屋檐下的,我休想和你再续前缘,休想。】
越想这语气越生气,气的压抑不住脾气,是火山爆发的前兆。
裴念岑赶紧哄【好了好了,咱们不带他去,不带他去,他算个屁啊,一个你公司底下的员工,居然妄想通过自己家总裁和人谈合作,从中学习?学习什么?学习谋朝篡位,如何快速去带你吗?门都没有,他一个好高骛远的井底之蛙,一辈子只适合待在井底下,永远别上来。】
楚季气呼呼的回应她【你说的没毛病,他想见我媳妇,没门,我永远都不给他这个机会,就让他做梦去吧,谁让他早些年不干人事,要是好好珍惜你,现在还用得着这么费劲?我怎么就不信呢。】
裴念岑顺毛安抚他【乖啦乖啦,你说得对,你不要和他生气了,他现在在我心里,什么也不是,我早就不喜欢他了,他想见我,预约排队去吧,我每天行程都很满,我才不想见他呢,他算什么玩意?想见我?早干什么去了?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他这个不是人的畜生,居然想吃回头草,我是坚决不同意的。】
楚季这才被安慰的心情舒畅,笑嘻嘻的回了裴念岑一个开心的表情包。
说好了这周五出差,自然就要说到做到,该周五出差,就周五出差了。
因为从前都是张特助跟着公司里的其他人一起,代表楚季,也代表公司的董事层,所以这次,楚季决定,也带着张特助,一起离开公司,好好表现。
走之前他特意给公司剩下的领导层开了个会,告诉他们自己这些天不在,大事不太严重,可以商量着自己决定,实在是解决不了,在给他打电话就行,他出差可能很忙,不一定有时间接电话。
其他领导人其实早就习惯了楚季偶尔不在公司的日子。
以前楚季刚进入公司的时候,还年轻,公司里的其他老人见他年纪轻轻的,其实就忽略了他的能力,只看他的外表了。
所以那个时候,很多人无论是当面还是背后,都会给楚季使绊子,说嫌弃看不上的话语,说他是靠自己家里的关系,才进入公司的,是太子爷空降,是空有外表的绣花枕头。
那时候,为了让大家知道的能力,看到他的努力,很多事情他都是亲力亲为,跑业务,去谈合作,有时候甚至要翻山越岭,去往很远很远的地方,来回开车都要很多天,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人,害得他家里人很是担心,他是不是被人拐卖或者谋杀了。
其实说真的,从楚季将张特助叫来公司之后,他就一直跟着楚季,是他亲眼看着楚季从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长到现在沉稳有安全感的大男孩的。
他们两个一路摸爬滚打滚来,很多困难,都是别人无法想象的,无论是爬山,还是泥泞的土路,甚至有时候都会遇见野兽,还有为难你的合作方。
占便宜的,看不起楚季的,打砸他们车辆的,和他们大打出手的,一路上艰险万分,才终于有了今天的楚季。
有时候就连张特助都在想,自己到底是何德何能,才会被楚季看中,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他本就不是个很适合做特助的人,他起初连泡个咖啡都手忙脚乱,弄得茶水间人仰马翻,,鸡飞狗跳的。
楚季却从来不说他,甚至还私下里偷偷鼓励他,告诉他很多事情都是熟能生巧,不是谁一开始都会这些东西的,一点点的做,一点点的学,总会有上手的一天。
所以,要先处理好手上的烫伤,才能更好的做事情。
他感动又心酸,因为从小到大,他是家里最大的孩子,也是最不受待见的孩子。
明明别人家的孩子不是喜欢小的,就是喜欢大的,可是在他们家,他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的。
洗衣服洗衣粉是错的,要挨打,做饭做糊了是错的,也要挨打。
他总是在挨打,从小到大,根本没有人关心过自己,手疼不疼,伤口要处理。
楚季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所以从那之后,他就发誓,只要楚季不主动开口,开除自己,直到退休,他会一直跟在楚季身后,为他鞍前马后,做一切事情。
周四这天,张特助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跟楚季打电话报备:“总裁,我东西都收拾好了,几件衣服,您要的那些文件,还有您要的东西,您看我是现在去你家,还是明天去你家。”
楚季想了想,问身旁的裴念岑:“张特助家离五环之外的那个机场有点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