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贺兰奚迷迷糊糊间,感觉身边很空荡,他一下子清醒了,整理好自己整个房子地找沈清漓,还给他打电话,但是一直没人接听,到了后面关机了。
想起昨晚沈清漓似玩笑似认真的说他不见了自己会怎么样,他紧紧攥着拳头。
沈清漓,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贺兰奚找了一天,把他能想到的地方都去找了,还派了下属,都没找到。
带着一身的疲惫回到家里,家里黑漆漆的,贺兰奚很疑惑,丸子不在家吗?
贺兰奚一进屋,酒味扑鼻而来,他打开了灯,看到肆北卿蜷缩在沙发上,眉头紧皱,看来睡的不安稳。
贺兰奚把他抱起来带到房间,他注意到肆北卿房间角落里很多画,他知道自己弟弟喜欢画画,可是这些画的都是同一个人。
他感觉很熟悉,拿起来看了一下,有正脸有背影……他想起来,这是沈先生的学生,这画里那么多的场景,绝对不是肆北卿臆想出来的!贺兰奚茅塞顿开,难怪上次找他要画的时候他遮遮掩掩。
“哥!”肆北卿醒了,他忍着头昏脑胀下床,把这些画一股脑的全塞进柜子里。
“你怎么乱动我东西啊。”
“丸子,这些画怎么回事?”贺兰奚轻轻拽了一下肆北卿的肩膀,发现他眼睛肿的可怕。
“丸子,你怎么了?你哭了?”贺兰奚抓住他的肩膀追问道。
“哥,你别问了好不好…”肆北卿眼睛又红了。
“你到底怎么了?还喝上酒了。”
“哥……”肆北卿不知道怎么说,抱着贺兰奚哭了,这可把贺兰奚心疼坏了,他弟弟小时候就是个小哭包,可是已经很久没有哭过了。
“不哭了,丸子,我不问了。”贺兰奚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一下一下地顺着他的背,告诉他有他在。
肆北卿哭累了又睡过去了。
又一个次日。
肆北卿脑袋还是很痛,他记得他哥回来了,抓紧收拾了一下下楼了。
贺兰奚在厨房里,肆北卿看到他突然有不好的预感。
“哥?你在干嘛?”肆北卿一进门就看到贺兰奚把一个锅扔进垃圾桶。
“我想给你做顿饭。”
“你会做饭吗?”
“不会啊。但我看过别人做,挺简单的。”贺兰奚自信满满地抹了下鼻子。
“……”肆北卿指了指垃圾桶,“那是什么?”
“哦,我想换个锅,这个不符合我的气质。”
“可是有一股糊味。”
“你什么意思?你这是不相信我?”贺兰奚感觉面子挂不住了。
“……我来吧。”
“你刚醒,我来吧。”
肆北卿不容置喙地把他推出了厨房。
很快饭做好了,两个人一起坐在桌边。
“哥,你怎么回来了,不陪嫂子了?”
“哦…他有点事我就先回来了。”
贺兰奚说完后,两个人都怀着心事,便没有再开口。
吃完饭,肆北卿在看电视,但其实他的思绪已经飘到九霄云外。
“丸子?丸子?”贺兰奚轻轻摇了肆北卿几下,他才回过神。
“怎么了哥?”
“哥这有瓶好酒,怎么样?心动吗?”贺兰奚把酒摆到桌上。
“不心动。”
“真的假的,你昨天还喝了。”贺兰奚揉了揉他的脑袋。
肆北卿抿着唇没有接话。
“丸子,你之前答应过我,以后什么事都会告诉我,你食言了。”
“哥……”肆北卿眼眶又红了,他想忍着却忍不住。
“没事,你说吧,哥在呢。”贺兰奚把他搂进怀里,揉着他的脑袋。
“哥…我失恋了呜呜呜…”肆北卿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一想到傅修辞的心里住着别人他就难受,心没有腾干净为什么要接受他。
“谁?那个姓傅的?怎么个事?”贺兰奚才不在几天啊,自家白菜就被拱了。
“他、欺骗我呜呜……”
“天杀的,老子揍他去。”贺兰奚说着就要起身,他说过要好好保护弟弟的,他才是失言的人。
肆北卿连忙拽住他,“不要…不要…哥,我、我还想他,我好没用....”
贺兰奚叹了口气,揉着他的脑袋,跟他说:“丸子,不会有谁真的离不开谁,时间问题。”我们都要向前看才是。
“嗯...”肆北卿抹了抹泪,道理他都懂,但是做到心外无物太难了。
贺兰奚吃完就去物语了,他得去再问问有没有人知道沈清漓的去向。
肆北卿觉得屋里待着闷,很难受,他就拿起工具去院子画画了。
他专注地想着一个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