骋疆场,但为父就不信,太子爷内心,就没有一点比较之心……”
是人就会有比较之心!
何况是亲兄弟。
比较好哇!
其实,人们没意识到,争强好胜之心,就是从比较开始的。
只要有人在旁边添柴烧火。
他就不信,太子和朱四郎不会反目!
太子也是人!
只要太子要打压朱四郎,朱皇帝大概率,还会站在太子一边。
洪武九年的局势,就会重新出现!
……
临近傍晚。
吕本哼着小曲,心情愉悦返回吕府。
刚下马车,吕兆就匆匆跑来,“爹,韩国公来访!”
吕本微微愣怔,随即催促:“快,快带我去见韩国公。”
李百室可不能怠慢。
这人有大才!
关键时刻,肯稍微点拨一下,他们吕家或许就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百室兄!”
李善长一个人坐在会客厅内,饮着茶,忽闻夸张的惊喜声传入,唇角微扬,循声看去……
吕本匆匆而来,走到门口,高高拱手:“百室兄能来吕家,吕家蓬荜生辉。”
“我也要恭喜吕兄,侧妃为咱们大明,诞下
哈哈……
吕本忍不住爽朗大笑。
双方寒暄片刻后。
吕本挥了挥手,打发走吕兆,微微向李善长凑去,“百室兄,有个消息,不知你有没有耳闻?”
李善长眉头微挑,看向吕本。
他来,其实就是想假借恭贺,打听点隐秘消息。
没想到,还真有。
吕本这条线,他一定得牢牢捏住。
吕本一番窃窃私语后,坐直身子,询问:“百室兄,你来分析分析,太子爷想领兵一次,有没有一丝丝比较之心。”
李善长从惊讶中回神,瞥视吕本,含笑点头:“应当是有的。”
李百室都如此说,我的判断没错!
吕本脸顿时微红,努力平复激动情绪,低语:“百室兄,按朱四郎的水平,此番秋闱应该不是问题,我们什么时候,让朱棣和朱四郎这两个身份合二为一!”
虽然朱四郎出风头。
他心里难受。
但这是捧杀朱四郎的必由途径。
太心急了。
李善长瞥了眼吕本,含笑道:“我看,还是等明年春闱,朱四郎若是考中进士……”
胡惟庸还没有和朱皇帝摊牌。
还未安全落地。
“是我太心急了。”吕本笑笑,解释道:“我是担心朱四郎考不中进士。”
若是进士落榜,揭穿朱四郎和朱棣的双重身份,效果会大打折扣。
反而不如趁着朱四郎考中举人,刺破朱四郎就是朱棣这个秘密。
何况,若是朱四郎真能考中进士。
估摸着,朱皇帝就会广而告之,炫耀他朱家出了个进士!
……
这一夜。
李善长和吕本聊了很久。
燕王府。
现在不能称燕王府了。
这个府宅没有门匾。
朱紫巷的各府,也不知如何称呼这个宅子。
总之,宅子里住进了一大一小两个女子。
昔日的燕王府。
规模很大。
乌云琪格带着娜仁托娅住进来后,就选在了后宅最僻静的一个小院,把小院简单收拾一下,就安顿下来了。
屋内。
娜仁托娅帮乌云琪格卸妆时,小碎嘴絮叨着:“小姐,今天我在巷子里玩,听一些女人嚼舌根,听说一件事,关于朱粗鲁的……”
“后天就是大明科举,秋闱考试,考举人的,听说朱粗鲁也要参加,那些女人们都在议论,朱粗鲁能不能考中。”
……
乌云琪格起初根本懒得听,娜仁托娅又疯又碎嘴的性子,她早习惯了。
听着听着,惊的微微张嘴,“朱粗鲁还是甲等
娜仁托娅出生在草原。
出生时,元朝已经败退撤离中原。
不清楚中原的科举。
可她知道些。
科举很难的。
朱粗鲁还考甲等
“是因为他明四皇子的身份,作弊了吧?”
娜仁托娅摇头:“不是,听那些贵妇议论,秀才考,大明太子的岳父故意针对朱粗鲁,考题是前所未有的难度,那些贵妇不关心朱四郎的举人考,都在议论明年春天,朱四郎能不能考中进士……”
从道衍大师口中。
他们知道朱粗鲁的另一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