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枢之外，原以为，可以躲开这种风波诡异之事，没想到，该来的还是来了。
那时，可没人知冷知热关心。
这玩意儿，有特殊标记。
吕珍反问：“如果我们加入殿下麾下海军，我还担任‘太子’任命的锦衣卫百户，殿下真放心？”
他们也不想得罪眼前这位。
亦或，担心四郎的海军力量，未来过分壮大，希望吕珍在某些特定时刻，带着四郎积攒起来的海军战船，投效朝廷？
徐妙云看朱棣踩上尖锐石子，忍不住心疼皱眉。
他可以毫不犹豫杀别人。
徐妙云狐疑看了眼朱棣，两人相濡以沫这些年，四郎情绪细微变化，她都能感觉到。
……
徐辉祖狐疑看了眼徐妙云，挠了挠头。
培养全民共识至关重要。
梁道明则默默叹了口气。
乡土村社+雇工身股制的模式，又规定了，这群有能力的佼佼者，可以更富，但必须分润一部分财富，直接在民间层面进行均富。
踩着步点走过，不但更疼，而且还能划破脚底。
……
按照他的规划。
这个午后。
打铁还需自身硬。
“大儒吴海带头反对……”
这种共识，最终要像三纲五常，牢不可破，坚定不移！
……
吕珍含笑点头。
然后……
梁道明想到了什么，瞬间瞪大眼，“不会要赤脚走过撒碎石的路段吧？这石头看样子是用锤子破碎的，棱角很锋利……”
父皇对四郎的考验？
朱棣、徐妙云带着孩子们，则留在鸡笼屿。
吕珍看着朱棣，忍不住暗暗感慨。
人到中年，年过半百。
在重新前往观摩台路上，梁道明凑到吕珍身边，低语：“吕前辈决定投靠燕王了？”
“现在我们脚下踩着尖锐石子，往后在战场上，迎面而来的会是敌军骑兵、箭雨……”
商人也必须施行雇工身股制。
徐妙云抬头瞪了眼。
……
众人全都好奇打量。
愤怒！
猜忌？
徐妙云看着朱棣背影，眼底担忧一闪而逝，笑道：“伱姐夫一旦领兵，不就是这样嘛。”
朱棣要把这支新军，训练成什么样子。
他十分想知道，背后主使之人。
将士们反复走过的那段路，到最后都被染红。
蒋瓛送来了福建最新消息，“陛下，锦衣卫已经调查清楚，整个福建，至少五成商贾，已经完成雇工身股制改造，燕王近期通过布政使衙门，在整个福建民间，推动雇工身股制舆论认同……”
每个人都认同这种方式时。
‘好气魄！’
吕珍做出决定了。
俗称见血。
朱棣拔刀直指前方稻草人阵，“三段射击！”
朱棣巡查营房后，返回他和徐妙云的住所。
所有人瞪大眼，看朱棣率领阵列，缓缓走入撒了密集尖锐石子的三百米路段。
徐妙云一边给朱棣处理伤口，一边询问：“吕珍和你说了什么？你别瞒着我，我能感觉到，刚开始，你情绪很压抑……”
对别人狠，不算什么。
御书房。
元末他们兄弟，赌张士诚能成最后赢家，失败了。
徐妙云心中暗暗担忧，带着众人走上观摩台。
也是吕珍等人已经考虑过的。
朱棣的命令声这时响起。
吕珍苦笑，“可我感觉，这种办法形成的血勇，比杀别人产生的血勇，更强！”
如果大部分人的认同共识，最终能挡住小部分人贪得无厌的私欲。
朱棣笑了，接过百户腰牌打量，是货真价实的朝廷御制百户腰牌。
是血勇！
朱棣以身作则，比士卒走的更多，受的伤更重，流的血更多，成功激起了将士们血勇！
古往今来，锻炼新兵血勇，最常见的办法，是让新兵参与屠城，或者杀俘。
徐妙云瞪了眼，蹲在床边，帮朱棣脱掉靴子。
‘希望不是吧。’
幕后之人到底是谁，她也没头绪。
等他离开福建，离开大明后。
嗒！
号令传出，将士们重重踩在尖锐石子上。
早知道，他就在营房处理后再回来。
可惜，朱棣除了微微皱眉，脸色十分平静，‘好深城府，好强的定力。’
身后将士们，虽然疼的厉害，可听到声音，忙举起火铳